周圍早就對這兩個幫派不爽的外人見到形勢愈發激烈後,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態,揮舞著拳腳打了進去。
蹲在寬敞空闊展望台的傑比思看到遠處自己管轄區域發生暴亂後,驚悚的站起身來。若是這混亂的打殺場麵被上麵巡視的家夥看到,自己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傑比思急匆匆的搖晃睡熟的坎斯。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酒店失火,敵人侵入,轉移避難者,這些事情都壓在溫圖爾庫市的官方。準確說是他們這些基層執行者身上。因為那些發號施令的官員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歇息著。
過於繁重的壓力,讓坎斯不顧刀刃般凜冽的寒風,自顧自的靠著硬邦邦的牆壁睡熟。
傑比思用盡力氣搖動著坎斯蜷縮一團的身體。
而恍惚睡夢中的坎斯以為自己成為了夢寐以求的騎士,胯下披盔戴甲,昂首闊步的戰馬載著意氣風發的自己上下顛簸於台玻草原。
但坎斯睜開惺忪睡眼後,發現自己身旁不是遼闊的台玻草原,而是狹窄牆角,使自己搖晃的也不是高頭大馬而是傑比思後,長歎一口氣。他終究躲不過這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一生。
自由騎士們隨心所欲的生活對他來說依舊是可望而不可及。哪怕是業務繁重的供奉騎士也過得也是膏粱文繡的生活,而他們這些普通警督,有著與供奉騎士不相上下的工作量,卻沒有他們的俸祿。
坎斯現在有些氣惱,他和傑比思約定好了,互相交換著歇息,但自己似乎才剛入睡不久,還未等他抱怨,慌張的傑比思就衝著他喊道:“坎斯!那些幫派火並了!周圍的避難人員有點也摻和進去了!我們要趕緊過去穩定局麵,要不我們的鐵飯碗就沒了啊!”
坎斯聽到避難者們搞事情後也是驚叫著站起身,兩個人不愧為一個部門的工作人員,連第一反應都是一模一樣。
這份gong家飯吃起來可是不易,但極為安逸。既有穩定的薪酬又可以從管轄地賺一些外快,這種無所事事便可以過上悠然自得生活而且獲得別人豔羨的感覺,令人欲罷不能。
坎斯自從得到這份工作後,曾經因為貧寒而被鄰居嘲諷的父母如今都過得有聲有色。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去壓住那些人?”坎斯蹭的跑起來,扭頭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傑比思叫嚷著。
傑比思應了一聲,撒開步子跟上坎斯。
暴亂地區距離展望台不過數百米,二人很快便趕到那裏,但他們二人隻能在外圍觀望著。
幫派火並發生在避難者中央,暴亂周圍的人紛紛擁擠著外逃,不過外圍的避難者可不想被擠出去,警督隊劃清了界限,若是被擠出去,這些越界者要受到處罰。
雖然不可能是軍法之類的懲治,破財是免不了的。這些警督隊的人,就是靠著罰款來拿回扣。
罰款一人,上麵的部門就會給警督隊員一定比例的錢。這種事不僅僅在溫圖爾庫市有,恐怕整個帕爾彼零世界都無法避免,哪怕是自詡清廉的gonghe國勢力。
自詡清廉,曆史上滅亡的帝國也是自詡如此。民眾雖然不懂這些黑幕,但民眾總不是傻瓜。
即使高層一直想讓民眾變成傻瓜。然而讓人變成天才與成為傻瓜的難度是一樣大的。
政府需要的民眾是什麼類型的?
大家都很清楚,無論是自詡以民權為重共和國還是專治的帝國,他們認為的完美國民無非都是像牛馬一樣,隻吃一些草,幹的活計又是最多,而且沒有怨言。可惜,人終究是人,牲畜終究是牲畜,即使是被當做牲畜的阿非利加大陸人,也是有反抗的。
罰款雖然少,但是耐不住掌權者有數百條罰款項目。正是這些繁文縟節的罰款項目,讓外圍避難者一齊抵抗內部想要出逃的避難者。這些城區邊緣的住戶,都沒有什麼錢財,因此極為害怕罰款。
這兩波人群互相碰撞抵抗,沒有一絲空隙空留出來。
這裏的鬥爭激烈程度與城牆上的激戰程度不相上下。不過,城牆上的戰鬥是與外族人,城內則是窩裏鬥。
坎斯握緊手中的喇叭,鼓足一口氣,猛的喊道:“所有人安靜下來!否則我們就要進行武力幹涉!”
但是他的喊話如同泥牛入海,沒辦法,僅憑他們二人的聲音完全不足以引起這些暴亂中市民的注意。即使有著喇叭的擴音,也是敵不過市民們的叫喊。
坎斯朝天鳴槍示警,仍舊沒有反應。傑比思擔心這些有幫派激起的衝突演變為整個避難場的械鬥,繼而無法掌控情況影響自己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