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的仆人聽到主人的命令後,招呼了兩個士兵,一齊飛快的跑出營地。以那個仆人的級別,完全不能進入帳篷內,因此他一直在凜冽寒風中待命。
馬薩德轉身繼續與其他士官商討接下來的對策。
“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我們已經接近失守。要是那些匪幫的雜碎把西城區的通信機也破解掉,我們就的希望就少了一分。”
“這些匪徒們的援軍定然不是我們能證明應付的,而駐守於草原的兩支部隊至今仍沒有釋放信號。我們可能要孤軍抵禦侵略者。”
“以剛才的情況來看,城內極有可能存在著匪徒,他們要是裏應外合的話,我們說不定真的要失守。”
馬薩德洋洋灑灑說了這一通分析,表麵上是表現出自己縝密的思辨力,實則讓底下的士官們內心更加不屑——就這些分析,他們早就想到了,而馬薩德還要再說一遍,純粹是浪費時間罷了。
而馬薩德此刻沾沾自喜,自己剛才那精彩而毫無破綻的推演應該是讓這些手下們刮目相看,殊不知,手下們已經急得心中直罵——有分析這些淺顯易懂的形勢的時間,早就部署好了人手!
馬薩德的沾沾自喜轉瞬即逝,因為當前嚴峻危急的形勢下,他根本高興不起來。
手下們聽完馬薩德這長篇大論的分析後紛紛叫好,雖然他們的心裏罵聲不斷。
一個上士行軍禮後起身道:“總督大人,我想那些潛伏者們人數不會太多,溫圖爾庫市非邊查部門對進入境的人外國人審查極為嚴格,除非這些匪幫策劃這個入侵計劃已經很長時間。但根據前線彙報的情況看,這些人隸屬於茲利帝國的新興匪幫救濟會。這個匪幫僅僅有二十年的曆史,而且是近年才發跡。恐怕城內潛伏者不會超過一百人。”
馬薩德若有所思點頭思考,稍後說道:“言之有理但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要是沒有底氣,他們也不會把至少中級稱謂的技術員派來執行這項任務。保險起見我們要派遣一大筆人手來應對。”
這個士官說完自己的看法後落座,目光特意掃視溫圖爾庫市城市管理署的署長。管理署的家夥總是搶占他所管理的軍火署的油水,今天難得找到打壓這家夥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那個臉肥碩的像個臉盆的署長使勁彎著油膩的粗脖子,戰戰兢兢的眼神閃爍不定。
署長甚至看到自己脖子擠壓而形成的贅肉層,怪惡心的。
署長之所以如此害怕還不是知道自己手下們的所作所為?隻要給了錢,基本有護照或者是看著似乎是真護照的外國人都可以進入溫圖爾庫市。連他自己都經常收取手下們的孝敬錢。
城內存在潛伏者已是確鑿之事,若真的少於一百人,那署長也就萬事大吉,畢竟一百人根本掀不起風浪,裏應外合也就是一個笑話。
可是,溫圖爾庫市作為台玻草原地區的商貿中心,每天出入境的外國商人比的上帝國中心的切墨市一個季度的人數。
就在署長低頭暗自祈禱總督不會注意自己時,一句話徹底讓署長崩潰。
“安第斯,你的手下不會對那些黑戶和偷渡者放水吧”馬薩德當年還是自由騎士時,見過不少守門衛士收取錢財讓偷渡者和走私犯通行的事例。他自然知道溫圖爾庫也不會幹淨,誰讓這個帝國都已經不幹淨了。
如驚弓之鳥般的安第斯急忙站起身,搖晃著頭回道:“當然不可能!我帶領的士兵可是最忠於職守的!”
馬薩德冷笑一下,取出腰間的佩劍冷森森的說道:“若是這次危機我們安然躲過,城內的潛伏者數量合理,你自然不會有事。至於合理的標準嘛,你心裏清楚!”
安第斯已經快要崩潰,但他掩飾的極好,在站起身的一瞬間便轉變了心態,要是還是畏畏縮縮一副心裏有鬼的樣子,恐怕早就上軍事法庭。
“好!就這樣,我帶領三十人前去城牆,那些騎士也就是強弩之末,墨安,安第斯!你們帶領其他所有士兵在城內巡視,發現行跡可疑的避難者,格殺勿論!”
城牆上的三個騎士也就是強弩之末,就算馬薩德總督不上去幫忙,那潮水般的三百來名士兵也能將他們淹沒於人海。但聽說那些騎士匪徒身家不凡,整得馬薩德心中瘙癢他也是騎士,雖然貪生怕死而做了這個總督,但過去身為騎士遺留的風氣仍舊無法摒棄。
況且這些裝備可不是一般騎士能獲得的,單但送到拍賣行都可以獲得客觀的外快。
馬薩德自然不相信安第斯的鬼話,他覺得城內潛伏者少說有二百人,將這留下的士兵派遣過去幫忙足矣。
但他哪知道,城內潛伏者足有四百人之多,而且還沒有連上西斯坎兒豪宅內上上下下二百人。
就在馬薩德剛剛部署完畢,仆人與兩個士兵駕著馬車趕來。馬薩德當然擁有蒸汽機車,但並不代表他舍得用蒸汽機車來運送這一對鐵甲怪物。
馬薩德看著自己盔甲已到,對手下命令道:“所有人開始行動!”
“是!”
“遵命!”
……
士官們紛紛快步離開帳篷,唯有安第斯一人,步伐顯得淩亂。
馬薩德盯著安第斯的背影輕蔑冷笑,道:“你小子,竟然和茲瑪德聯手打擊我好上位?真當我一無是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