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克斯猶如被這身紫晶盔甲所支配一樣,他的身心都被敵人身上流出是血液所吸引,這些殷紅血液,對他而言好似陳釀已久的紅葡萄酒。
這些潛伏者被威勢強悍的亞曆克斯嚇得魂飛魄散,他們連連後退,四十個人在狹窄小巷亂作一團。
可惜,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徒勞的,亞曆克斯彎腰,一把捉住癱坐地麵的敵人。
他的手鎧華麗而璀璨,流光四溢,碰撞著月光。倒黴男子身上冒汗,在這寒冷三月初,出來又消失。
被捉住脖子的潛伏者不認為這副臂鎧是一件藝術品,這是為殺戮而生的武器。
潛伏者身高足有兩米五,壯碩如雄的體格使得他即使沒有披盔戴甲也比眼前的“怪物騎士”看起來強壯不少。
“啊……我,啊!”被亞曆克斯捏住粗裝逼脖頸的男人喉嚨如同被鐵圈扼住,五髒六腑的氣息無法上湧,周身都是無力感,喉嚨冒出的苦酸味讓他眼角流出淚花。
亞曆克斯左臂高舉這個比他強壯兩倍的男人,但毫不吃力,感覺像他在公爵府修剪白樺樹時舉著的剪刀。
反正,對現在被狂暴之意控製的亞曆克斯來說,陽光燦爛的春日剪下的白樺樹葉和陰冷初春消逝的性命都是無關緊要的。
亞曆克斯隨手便將這個男子丟出,男人隻穿著著標配黑色衣衫,他的脊背猶如被屠夫野蠻扔到案板上的牛羊,狠力砸在身後牆壁,繼而摔落。
男子的血液流成一灘,甚為惡心。一眼望去就有種粘稠,腥味的感覺。
亞曆克斯沒有戰鬥技巧,隻有無窮無盡的蠻力,但現今的他仿佛被支配一樣,戰鬥本能被血液激起。
這個男人的同夥見無法逃離,便妄圖圍攻這個怪物騎士,他們的刀槍劍矛紛紛比劃起,連連進攻的身影令人眼花繚亂。
但這些看似淩厲的攻勢在亞曆克斯眼中好似柏麗雅每天溫習的有嘎體術,有嘎體術是卡農帝國貴族們修整身形,鍛煉身姿的體術。
將敵人的攻勢與修身養性所用的體術相比,自然說明亞曆克斯穩操勝券。
亞曆克斯身軀扭動,敵人們如火焰,勁風,暴雪般的猛烈攻擊在他的鬼魅身法下一一化解。
華麗“盔甲”內的亞曆克斯海邊保有一絲神智,他根本不敢相信這行雲流水般的躲閃身法是由自己這個拙劣,愚笨的身體所展現的。
但亞曆克斯卻感覺這些動作技巧仿佛自己寒冬苦練,酷暑錘造而得來,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東西。
被暴怒支配的亞曆克斯將敵人潮水般攻勢盡數卸掉。
氣喘籲籲的潛伏者們停止了進攻,他們已經力不從心。“這個騎士好強!根本打不中他。”
“要是阿特拉斯族的幾個騎士在就好了,他們肯定會把這個人大卸八塊。”
“別想了,現在隻能靠我們,我們四十多個人,還怕他不成?”
雖然這些人嘴上逞強,但他們的內心早已經失去戰鬥信念——草原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他們見過的強者,甚至連騎士都不是的人都能以一敵十,更別說這個全副武裝,身著奇異盔甲的騎士。
單從氣勢,這個出塵傲然,遺世獨立的紫晶騎士就將他們碾壓數遍。
打頭的潛伏者手心泛出汗水,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沒有戴手套,手鎧之類的裝備。攥在手中的彎刀不知是由於緊張還是汗水的滋潤,一個勁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