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大人同意了你們參戰的請求,但是請你們務必聽從我們的指揮。”士兵在城牆下和西斯坎兒派來的護衛隊長交談著。語氣是稀鬆平常的官腔。
士兵心中卻想著:還不是你們的老板?招惹了誰,把自家的酒店燒了,讓城裏的人手都跑過去救火才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
“明白,我們能保護這個城市就行了,畢竟我們的家人也是這個城市的一員。”
光頭隊長嘴上的話倒是漂亮,心中則想著這破爛城市怎麼還不攻破?
明麵上的話,聽的人是一套,說的人心裏也有一套。
“那請您把我們帶上去吧,我們的裝備都是一等一的,不勞煩您幫我們籌備了。”
士兵聽了護衛長客氣話後,也是禮貌回道:“我們這些破爛玩意自然比不上西斯坎兒給你們買的裝備。您的佩刀比我們的強多了,不僅威風,看起來也是削鐵如泥的寶貝。”這句話倒是士兵發自內心,溫圖爾庫的兵工廠,打造的炮彈有時候還需要士兵在戰場上用銼刀整修。
……
兩人走在隊伍前方,進入券門,不時一陣客套互吹。
後麵的西斯坎兒護衛隊隊員全都左右環視。
券門是從城下通向城牆的通道,正是券門極為重要的地位,因此從未除了軍隊以外的人進入過。因此他們務必將周邊環境了然於胸,待到戰鬥時才能克敵製勝。
券門的樓梯皆由磚石製成,牆壁被流淌的時間侵蝕得發黑發黃。一個個油燈隔幾階樓梯就出現在牆壁上。二百人分成三排才能在這個狹小甬間並列而行。
懸掛油燈的位置烏黑一片,踩在樓梯走過這個位置甚至可以聞到經久不散的碳火味。
轟!轟!轟!
隨著幾聲震耳欲聾的炮聲,這個幽長空間驟然劇烈震動,前方領頭的士兵,一個踉蹌摔了下來,光頭男人身為西斯坎兒的心腹,應變力自然不是這個大頭兵能比的。
他肥碩,不對,壯碩的身體如同街道上被人深夜帖在牆壁上的映畫海報一樣,啪的一聲沾在黑乎乎的牆壁。很是穩妥。
帶隊的士兵則順著七扭八拐的樓梯滾下去,身後的隨從們也在穩著身形,哪還有心思管別人,結果躲閃不及,士兵和幾個同樣摔倒的隨從連著撞翻幾人,才停止下來。慘叫聲在炮聲下如耀日下的蠟燭,根本掀不起風浪。
士兵滿臉歉意的起身,拉起墊在身下的護衛們,帶著尷尬意味說道:“對不起,敵人剛才炮擊過一次,結果他們現在就開始第二次炮擊,我也很意外。”
“沒事的,我們要挫敗他們的計劃,這些人真是囂張至極,都欺負到他們祖宗頭上。”
“對啊!我把刀磨得都發光了,就是跟那些摻雜晶核碎屑的武器比,也不遑多讓。”
西斯坎兒的護衛長看到炮轟結束,才將身體才牆壁脫離,雙手抱胸,看著手下與士兵交談。心想:媽的,這些純潔的家夥被帝國人給玷汙成這樣了,撒謊都這般理直氣壯。想當初這群家夥去溫圖爾庫城內的找完小姐回來撒謊都漏洞百出,現在可好,呆了幾年,練的臉皮如牆。
隊伍走了幾分鍾才出現在城牆。
擺脫了陰冷狹窄甬道的男人們重新看到空曠天空,再次接觸到清涼疾風都渾身舒坦。
在城牆歇息的五十來個士兵看到城牆上出現大隊武裝人員,紛紛站起身,警惕的摸了過來。
“大家不要擔心,把武器放下,這是西斯坎兒先生派來援助我們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