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圖爾庫的火車站已經破敗,瓦礫和石屑七零八碎的聚集。
火車站的車棚被天降的石塊砸得支離破碎,不過鐵路完好無損,依舊可以使用。
鐵鏽味衝著鐵路周圍的人群襲來,西瓦得與亞曆克斯,伊蓮娜兩人被聯合軍隊士兵們團團環繞,連蒼蠅都找不到縫隙飛進去。
因為……這個春寒料峭的時節根本沒有蒼蠅。
多米斯勒佝僂著老腰,右手柱杖,扭過頭對西瓦得恭敬的說道:“西瓦得先生,就此別過,有緣日後再見。”
西瓦得看著黑漆漆的鐵路正出神,突然驚醒,連忙說道:“那就此別過。”不過西瓦得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不以為然。他對聯合軍隊唯一看得上的一點便是沒有騷擾市民,其他行為都是他這個正統帝國人士所不齒的。
不過為了活命,西瓦得還是違心的應和。
一襲黑袍遮身的亞曆克斯與伊蓮娜靜默的站在人群旁。
伊蓮娜手指冰涼,這股寒意並非這森寒天氣導致,而是內心的緊張與喜悅所帶來的。
距離獲得自由的生活隻有一步之遙,但現在才更加緊張,更加忐忑。她害怕匪幫的人追逐自己,害怕突然竄出一群士兵將自己扣押,害怕……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伊蓮娜甚至將自己鍾愛的工具箱扔在那個臭氣衝天的巷子中。
不過所有的擔心隻是庸人自擾罷了,藉由西瓦得的麵子,沒有人敢搜查他的隨從。
伊蓮娜為了平複心裏的緊張感開始與亞曆克斯有意搭話。
伊蓮娜隻是試探性的說了句卡農語,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少年竟懂得卡農語,而且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二人便開始使用的卡農語交流著,因為卡農帝國在偏西地區影響力較大,而在中部大陸沒有諸如英吉利帝國,法蘭利帝國般的影響力,因此卡農語在台玻地區普及度自然無法與英吉利語相提並論。
正因如此二人才敢在人群中光明正大的聊天。
“你的卡農語說的很好啊,你以前在卡農帝國嗎?”伊蓮娜聲音清亮,猶如晶石叮叮當當掉落在玻璃杯,每個音符都分辨得清清楚楚。
周圍的士兵聽到伊蓮娜開口,全被她黃鸝樣的啼叫所吸引。
伊蓮娜的黑袍,遮掩不了窈窕身材和散發出的迷人甜味,這些士兵在路上便對這個冰山般的女人心存旖旎。現在聽到她的悅耳天籟,更是浮想聯翩。
一個士兵心中很是遺憾的想到:真是可惜了,這個女人是西瓦得的隨從,否則我肯定把她抓到,一飽眼福,這誘人的身子骨,真令人欲罷不能。
他眼神逐漸移向左邊的伊蓮娜身軀之上。鼓鼓囊囊的胸膛好似一隻蜂窩,誘惑著黑熊。
伊蓮娜已經撤去束胸,肆意妄為的胸脯不經意挑逗這些血氣方剛的男人。
雖然這個士兵眯起眼睛,但直覺敏銳的伊蓮娜仍是察覺到。然而她現在不想因為這些男人們的惡俗趣味搞砸自己的未來,因此便隱忍了下來。
“對,我之前是卡農帝國的工人,現在要回到歐羅巴帝國。”
話不說全,這是隻有十七歲的亞曆克斯得到的經驗。亦真亦假的話更能保護自己,即使麵對與自己命運掛鉤的人。
人類間的爾虞我詐讓亞曆克斯不得不提防。
“是嗎?我曾經在卡農呆過一段時間,那裏的奴隸貿易很繁華呢。”
卡農語韻母使用次數較多,因此說話時顯得格外俏皮,再加之伊蓮娜山澗清泉般的聲色,讓護衛的士兵恨不得沒有學過天下所有的語言。士兵們自然不知曉這是卡農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