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江河說完那些話的時候,能明顯聽到手機裏麵關威的呼吸聲都變得粗重起來。
“陳先生,這件事情我立刻讓人去解決,現在我並沒有在南州,等我回去的時候親自擺桌向你道歉。”
陳江河微笑道:“你道什麼歉?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讓人來處理完這件事情就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掛上電話之後,陳江河目光轉向了帶頭人,“你應該慶幸自己選了這一條路,你要是選擇打電話找製服人,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從囚籠當中出來。”
帶頭人有些心驚膽顫,他感覺陳江河的那雙眼睛,仿佛是看透了他一樣,臉上肌肉抖動了一下,勉強的鼓起了心中的最後一點勇氣。
“你別在我麵前裝得這麼狂妄,別忘記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可是讓我們老大過來給你下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是那些南州的頂級豪門大少,在我們老大的麵前也裝不起來。”
陳江河笑而不語,隻是抬起手玩看了一眼時間,隨後將手指指在了手表的半點上。
“什麼意思?”帶頭人皺眉問到。
“我隻給他十分鍾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他還沒有到,就算是他來了,下跪都不可能,簡單的解決今天這件事。”
本來心中很虛,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帶頭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冷笑是譏諷道:“你還真是狂的沒邊了,當我們韓老大是我這樣的小弟嗎?今天就算是你想輕易的善罷甘休,我們老大都不會答應。”
陳江河懶得再理會那帶頭人,走過去將陳大富從地上扶了起來。
“叔,以後這個圈子你還是別碰了,今天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也是不認識幾個人,恐怕你可不止賠錢那麼簡單,傾家蕩產不說,就算是補償給你的那套房子,都可能會被這些家夥給強搶。”
陳大富滿臉委屈的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無恥,他們拉住我就把自己摔在了地上,一口咬定就是我把他們的瓷器給碰碎了,這就是在訛人啊!我不答應賠錢,他馬上把我往死裏打。”
說到這些事情,陳大富眼中都坑上了一圈淚,在村裏麵可沒有人幹過這麼不要臉的事,他也就是逛了逛古玩街,一共來了沒有十次,結果就遇到了這麼糟心的事。
現在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陳江河的身上,也就隻有陳江河能幫他了,別說是下次,今天離開古玩街之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陳江河看到了陳大富眼中的苦澀和委屈,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叔,留著那些錢養老吧,這個世界上騙子太多,傻子可不夠用,你就別為他們做貢獻了。”
陳大富愣了愣,隨後才想明白這話是在拐著彎罵他,可他心裏沒有半點生氣,隻是覺得有些微微的尷尬,外麵的騙子確實太多了,無恥不要臉的人更多。
而就在這時,人群外麵突然傳來了喧嘩的聲音,接著就是那些看熱鬧的人罵罵咧咧的話。
有人要往裏麵硬擠,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給推到了一邊。
幾個穿黑西裝的人,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條路,緊跟著韓冬快步的小跑了過來。
當他看到陳江河的時候,眼中已經是出現了忐忑和惶恐,現在他都清晰記得關威在手機裏麵衝著他大發雷霆的一幕。
要是今天他不能求的陳江河的原諒,那以後新和會將沒有他的任何位置。
他在這個位置上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一旦是離開這個位置,恐怕都活不到明天。
帶頭人也看到了韓冬過來,並沒有注意到韓冬眼中的神色,他隻看到了韓冬陰沉如水的一張臉。
飛快的朝著韓冬這邊小跑過去,人還沒走過去,就已經大聲的喊了起來,“老大,這個家夥剛才詆毀你,還說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給他跪下求饒,說我們新和會在他的麵前,就是一個垃圾。”
這添油加醋的話,讓周圍的那些人都是投去了鄙視的眼神。
韓冬聽到這話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目光望向了帶頭的人,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就是你在碰瓷?”
帶頭的人腦袋壓的像是撥浪鼓一樣,滿臉堆笑道:“老大,我這不是在碰瓷,而是在按照您的指示,是在創造收入,到時候我的這些錢全部都會貢獻給您。”
他也沒有想到那種一句話,能真的將自己老大給叫過來。
不過他心裏也並沒有太多的害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已經將陳江河的話給添油加醋,但凡是一個老大級別的人物,到了這裏的時候都不會駁了麵子。
就算是陳江河背後有著一定的勢力,老大也不可能選擇妥協,名聲受到了侮辱,被別人喊成了垃圾,這麵子可丟不起。
然而下一刻,韓冬咬牙切齒道:“在陳先生的麵前,我們新和會就是和垃圾一樣,陳先生沒有說錯,尤其是新和會當中還出了你這樣的害群之馬,更是連垃圾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