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人那個歡呀，醜女步行回林子。那邊有人出來收拾鬥場。
“是厲害啊，一人單挑了我四個好手。”在帳篷邊觀戰的鐵甲人自語，“馬場人不簡單。”
醜女被軒景馬場的人簇擁著往林子那邊走。
頭上聽得“嗖嗖”聲，五子箭穿進林子紮在樹上、地上“咚咚”響。
人藏到樹後，拿被子蓋住。
那邊箭一停，馬場人就出來罵“不服！不服再來挑！”
“就等著你們這句話，敢挑馬隊集群戰嗎？”
“挑馬隊？你們知道爺們是怎麼長大的嗎？別人的小牛牛還在地上巴灰，爺們就在馬背上碰蛋蛋了。”
“就你嘴巴大，先問清楚他們怎麼挑？”
“龜孫子，怎麼挑？”
“各出二十匹人馬，弓箭、長短家夥一齊上，誰敗下陣誰輸，陣上不見活人，活下來的人贏。”
“行。”
“你就是個大嘴巴，談個條件。”
“行，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
“輸了叫他們別射五子箭了。”
“輸了別射五子箭。”
“行。”
“牽馬、挑人。”
人一窩蜂往栓馬的地方跑，馬都牽來了，共百多匹，牽馬的人索性騎到馬上不下來。
“鬧什麼鬧？你們以為這是馬場比試，打著玩的？沒聽見他們說‘陣上不見活人’？輸了一個都回不來。野戰唐軍就沒打贏一戰，你們以為叛軍是碰運氣打贏的？都下來，選中的才能去，還得商議個打法，大夥兒出個主意，阿追你拿主意。”鄭叔說。
騎在馬上的人很多人不服管，仍坐著不下馬。
“你們是哪些個馬場的，不服管，叫你們馬場負責人來。都愣著幹嘛？去把馬場負責人都叫來。”
沛霖馬場的人跑出去。
馬場負責人叫來了，擠成一圈圈。因長時間熬夜，一個個眼袋浮腫，臉皮皺拉拉的，胡子沒有活力，巴著呼吸時結成的冰。感覺整張臉和死去的人差不多，就差嘴會動，眼珠子能轉了。
鄭叔把與叛軍比馬隊集群戰的事一說，一個個胡子有活力、眼睛有神了。
“挑人先挑弓，挑使十二力弓的人，能一百五十步外把他們的馬先射翻。”一個馬場負責人說。
“這想法好，把他們的馬射翻了他們就變成步兵了。”
“用十二力弓的，把弓舉起來。”鄭叔喊。
弓舉起來了，不過百十把。
“弓足夠了。拿十二力弓的都過來。”
人擠到圈外，一拉胡子、年輕的臉上洋溢著激昂。
“他們肯定也這樣想，上場的也會是用十二力弓的人。”
“如果能開遠弓把他們射翻就好。”
“他們也會這樣想，兩百步外就會開遠弓。”www.x33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