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來看他,希望看到黑矬子被蜂叮得全身是大大小小的包。然而黑矬子好好的,他又掏了一窩鳥仔回來。
女子猜到黑矬子是怎麼想的了,他想養大豬仔、鳥仔。
黑矬子不僅黑,還蠢,滿山都是吃的,他偏要找回來自個兒養著。
秦子追每天早晨在山上要轉很久。
女子也漸漸知道了黑矬子的意圖,他是圍著山一圈圈轉下去。所以,一天比一天花的時間多。
有時,女子會走直道,在山上某個地方等他;有時會跟著他走。她是這樣想的,找吃的興許隻是個幌子,人不可能蠢到有滿山的吃食還要找吃食。所以她得盯緊了。
小師姐帶師父來玩時,秦子追決定去懸崖上取些蜂蜜。
他提著兩個大陶罐,吩咐女子也帶一個陶罐。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女子說話,要取蜜,不妨多取點,要不自己喝蜜,女子沒有,關門不見開門見,不好意思。
到懸崖邊,秦子追抓住藤蔓吊下去,蜂受了驚嚇,密密麻麻巴在秦子追身上叮。懸崖上的兩人隻聽到下麵蜂群振翅的聲音像打雷一樣。
岐姬自然不急,一個雷都劈不死的人,沒事兒。
兩人吊上五罐蜜,先走了。
秦子追回到山頂,兩人嚇了一跳。
秦子追身上有不少包,老大一個,眼歪嘴斜的。
“叮汗毛孔了。”秦子追歪著嘴解釋。
雖然用了防禦值,可細細的尾針剛巧沿汗毛紮進去。
“蜂針有毒。”岐姬記得師弟吃壞過肚子。
“能叮死野豬。”女子補了一句。
秦子追摸臉上的包,怎麼有雞蛋大?他就記得雞蛋了。剛叮著的時候隻有一個小腫塊,麻麻癢癢的,才一會就這麼大了。
不過好像沒事兒。
秦子追進屋查看身上的包,岐姬和女子喂師父吃蜂蜜,邊注意屋裏的動靜,怕師弟撐不住。
除了四肢麻木、頭暈,勉強撐住了。
吃吃食時,秦子追脹著變了形的臉說:
“我想到了,有些蜂被別的蜂擠著,尾針不是斜著下來,是垂直下來的,剛巧又在汗毛孔上麵。”
岐姬覺得師弟就是師弟,盡想些沒用的事,做些沒用的事。
岐姬呆到傍晚才回去,回去前讓女子留點心,三隻崖蜂能叮死野豬,師弟被叮了不少包,怕出事兒。
練道藏前,女子隔著窗看了一下黑矬子,黑矬子捧著“豬頭”坐在桌前發呆。
夜半女子又去看了一次,黑矬子的頭臉腫得像豬頭,不過意識清醒。
一早岐姬就帶著師父來了,師弟的模樣比她想象的要糟,但還能動,坐在床上擦瓷罐罐裏的液體。
岐姬把他窗口上的蛛網扒幹淨。
女子早來看過秦子追了,知道今天他出去不了,自個兒去找吃的,順帶把黑矬子的吃食捎回來。
中午的吃食是女子和岐姬做的,黑矬子的嘴腫得不見縫,隻能喝些糊糊,兩人一人喂一個,岐姬喂師父吃,女子喂黑矬子吃。x33xs.com
黑矬子現在老實多了,可能是全身沒勁,所以也像嬰兒一樣坐著,雙手攤放在床上。
“師弟,下次別這樣去取蜜了。”岐姬邊喂師父邊說。
黑矬子點點頭。
女子想笑,不過這樣笑會讓人誤會。
“要吃蜜,得先用煙火把蜂熏走才能取蜜。”岐姬說。
黑矬子點點頭。
“那麼大個蜂,以後可不敢了啊?”
黑矬子又點頭。
不想吃了,嬰兒搖頭,黑矬子也搖頭。
女子快藏不住了,放下陶罐出去笑。
岐姬想,師弟是個不長心的人,讓蜂蟄一蟄,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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