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降落在機舟家洞口前,自己兩年前建的木屋還在,一個男子帶著三個小孩坐在門口休息,蛇尾從吊腳屋門口垂到地上。
秦子追認出男子是機舟,兩年前辨不出機舟是男是女,現在可以辨出來了。機舟卻沒認出他。
閃姐站著沒動,看黑矬子朝蛇男走過去。
“機舟。”黑矬子喊。
蛇男卻問“你找誰?”
“認不出我了,以前在這的那個。”黑矬子做著手勢,“摔了爺爺的那個。”
蛇男搖搖頭,“不像他”。
“怎麼不像?你好好看看。”
黑矬子把臉湊過去,蛇男把身子往後仰。
“除了變黑了,臉型五官還是一樣的。”
黑矬子把頭發抹上去,讓整張臉露出來。
蛇男依舊搖頭。
“你送給我三根骨殖,我送給你一朵蓮花。”
蛇男點點頭,不過沒其它動作,仍是半信不信,或是相隔時間太久,已經不親熱了。
“小家夥們長這麼大了。”
黑矬子又去逗小蛇人,小蛇人身子也往後仰。
黑矬子轉回來,樣子有點傷心。
兩人升上空中,閃姐有點想笑,一張黑臉,把幾個蛇人嚇住了。
這次,秦子追沒拉閃姐的衣角。
出了這裏就不是蛇族的屬地了,機舟他們是邊民,邊民的警覺性是要高點。
這樣想,心裏會舒服點。
兩人落在一個穀地,竄了一上午,在一個水塘邊吃午餐,秦子追順便看了一樣水中的倒影,黑得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閃姐,被雷劈黑的,有沒有辦法變白?”秦子追說。他想,終有一天自己要回去,不能黑成這樣回去。
“這得去找用雷劈你的人。”閃姐說。
“哦,我就覺得奇怪,雷別的不劈,光攆著我劈,原來是有人故意在劈我。”
閃姐沒想一句隨便話,惹出事了。
“我不知曉有沒有人故意劈你,被雷劈黑了不找下雷的人找誰?”閃姐得把話圓回來。
“下雷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曉?”
“我是在無門之獄被劈得,雷是霄宮的人下的,這事應該找紫霄宮。”x33xs.com
“這事找的上霄宮麼?霄宮是你找的上的麼?你自找的。”閃姐說。
秦子追不做聲了,無門之獄裏那麼多屍骨,自己能活著出來,已經難得;道是生死道,自己選擇了下無門之獄,好像怪不上誰。
回去時秦子追捋了兩袖管草籽,他打算先把草籽曬幹再去皮,看裏邊有多少肉,草籽肉能不能吃,口感怎樣。
下雨天,秦子追出去不了,便留在屋裏用炭火烤草籽,和小師姐試著一粒粒用手撥殼,裏邊有肉,隻是比耳屎還小,打個噴嚏就能吹走。
打噴嚏的是師父,鼻孔掛出兩個鼻泡,撥了這麼久,被這小家夥一個噴嚏弄沒了。
秦子追原來想抽他屁股的,但看見師父鼓著鼻泡的萌樣,打不下手,便抱起他,說“師父耶,你真會找時候哦”,替他捏掉鼻泡。
這些草籽不能吃,吹掉就吹掉。
說心裏話,秦子追喜歡下雨天,下雨天清淨,不用幹活,找麻煩的也不會上門。身心鬆活下來,有片刻的知足感。
把籩籩抱到床上,教他做數數的遊戲:一個小朋友坐飛機,兩個小朋友坐滑梯;三個小朋友爬雪山……。
秦子追不記得兒時做的遊戲了,便自己把不記得的地方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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