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山上呆了一天又出去了。
秦子追搞不懂這個男子是幹什麼的,明明自己有個道場,雖然人少了點,但比很多道場地理位置好,他卻把這裏當客棧,說走就走了,一走很多天不來。
秦子追感覺自己不是來治病的,治病,總有個人來問問病因病情吧。好了,把自己擱這裏這麼多天不聞不問,自己想問,人家還不說。
實在閑得無聊,秦子追會去稍遠一點的地方走走,化峰才幾裏路長寬,可這幾裏路難走,山峰分成三個層次,盡是錯落的山石。www.x33xs.com
有樹,樹長在石頭縫隙裏,也分成三個層次。
雪天水汽沒有蒸騰,如果是其它季節,秦子追想,應該是雲霧繚繞,像仙境一樣。
然而下雪的時候有點嚇人,高處風大,風大得能把山上的雪吹去一層,漫天雪粉,外邊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時候秦子追才想到房子為什麼要建在山凹處,山凹處不當風,但兜雪粉。一場暴風雪下來,房屋石頭縫裏塞滿雪,跟雪建成的房子一樣。
秦子追和童子在推雪時來了個太婆,瘦得起皮筋了,亞麻色的頭發盤成道髻,精爽。
童子們恭恭敬敬喊“師太”。
感情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師太後還跟著兩個女子,師太進了屋,兩個女子停住問童子:
“這小黑球什麼人?”
“蛇族送來治病的。”童子說。
女子跟著進了屋。
小黑球,秦子追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叫自己,不過比黑矬子好聽,至少小黑球比黑矬子可愛。
兩個女子不久出來幫著推雪。
不下雪了,風還是大,雪推出山凹被風揚起,又是漫天雪粉。
推完雪,童子、女子相互拍著身上、頭發裏的雪。秦子追拿根枝條往身上撣,邊撣邊往屋裏走,在門口,秦子追被女子攔住了。
秦子追也不問什麼,站到稍遠一點的樹下。
女子們進了屋、童子進了屋,秦子追還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一屋子的女人,不是個呆的地方。
吃吃食的時候,非得進屋,秦子追的吃食吃得不自在。雖然他賴過別人不少吃食,臉皮不薄,但這氣氛不同,有些地方,寧可餓著也不能賴食。
但在這裏又不能不吃,所以就不自在了。
老太喝糊糊時嘴角有點漏,可能是老了,跟紫雲師父一個毛病,感覺不到五官哪裏出了問題,不是流鼻涕、耳朵不靈、眼睛不好使,就是嘴皮關不住。
一個女子用麻製布印幹老太嘴角的糊漬。秦子追覺得氣氛好了點,這些女人雖然強勢,但有人情味的一麵。
說句實話,道場裏的女子一個個冷麵鐵心,不是同門很難看到她們有人情味的一麵。秦子追就被道門裏的女子用腳踩過幾回,那是跳起來用腳踩啊,還用腳尖擰、用腳後跟跺,咬牙切齒的。
現在秦子追看見道場的女子就怕,不知道怎麼跟她們交往。想糊,糊不上;不跟她們說話,太尷尬。
老太卻說了,還在吃吃食的時候。
“聽霄宮的人說,有人族的人入了無門之獄,那個人是你吧。”
秦子追說:
“是。”
“如今又送你來醫治,你要治什麼?。”
秦子追說“不知曉。”
老太不說了。給秦子追的錯覺是自己渾身是病,不知要治哪一種。
“你們可以不治。”秦子追說。
“……是個特別的人啊。”老太低聲說。
秦子追沒聽明白老太要表達什麼。
吃完吃食,秦子追回到自己房裏,細細琢磨老太話裏的意思。一個有著高深道行的人,通常藏得很深,不會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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