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追看著天空滿滿的人從霄宮方向往外飛身,想,是不是紫霄宮又在搞什麼道論了,哪個道場又多了一個像自己一樣倒黴的人。
秦子追現在有點小慰藉,為自己,紫霄宮論過一場,結果把自己沉進血海了。
現在這個人弄出的動靜不小,道巫有身份的人全去了。
他甚至有點幸災樂禍,都說我惹,看來惹的人不止我一個,這動靜,歎為觀止,熱鬧得很啊。
他後悔沒跟去看看,至少在外邊打個哦嗬也行。
等配道水的師姐帶著兩個武道師兄來時,秦子追鼓著一雙眼珠子隻有幹站著的份。
他想,自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沒弄什麼事啊?是不是弄錯了?自己是千真萬確沒弄什麼事。
三人落下地,秦子追手裏提著一個缺了簷口的陶罐空站著在等他們。
“跟我們回去一趟。”配道水的師姐說。
秦子追不愛聽這話,自己雖被逐了道,但師姐還是師姐,不能說成“我們”,說成“我們”就生份了。
把這句話換成“跟師姐回去一趟”,聽著就暖心窩子。
秦子追把陶罐放到屋裏。
來了武道,這趟去,不是好事,得把吃飯的家夥放好,以免回來找不著了。
秦子追拉上門,隨他們飛升。
到了七歸子道場,有師姐送他進道場主的房裏。
秦子追雙手自然下垂站著。
“矽戾,如果你被去了道,是回人族還是去哪裏?”
秦子追沒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被去道,但還是回答:x33xs.com
“不知曉。”
“回人族吧。”
“道場主,我為什麼要被去道?”秦子追終於問,
這事,他必須問,去了道,就沒道術了,立足很難的呀。
“我們輸了道論。這句話是替蛇族道場主問的,回人族吧,安安穩穩。”
秦子追一臉滄桑出來。
師姐送他去師太那,師太那裏,坐著一個別家道場的長者,這個長者,是籪諦道場的。
不久,配道水的師姐送來一罐道水。
秦子追知道這是去道的道水,師太把去道咒下在道水裏,喝了它,道術就沒有了。
秦子追看著師太往道水裏下去道的道術。
這罐道水,是比道蝕還傷人的道水,這罐道水,傷的是心。
在道家時代,掙紮了這麼多年,結果是一罐穿腸毒藥,了卻心頭縈縈繞繞、驚夢不醒一樣的求索。
秦子追苦寒著臉,抖出雙手接住陶罐,那雙手,滿掌背骨節、經絡。
他要喝了這罐去道水,像祭奠青春戀情一樣斷然決然地去喝。
別人是流著眼淚去喝,自己不會流半滴眼淚。
喝完道水,秦子追一臉滄桑出來。
配道水的師姐要將他送回人族。
“送我去血海。”秦子追說。
“師太說送你回人族。”配道水的師姐說。
秦子追抱住道水房前的那棵樹,“不送我去血海我就不走。”
秦子追看到配道水的師姐眼睛紅了,然後抹著眼睛去找師太。
師太和那個長者來了。
“血海,是欺師背門道懲的地方,你受的不是欺師背門的道懲。”師太說。
“我自甘受這樣的道懲。”秦子追說。
“你是不是讓我把蛇族道場主叫來?”
“把道場主叫來了我也暫時不回人族。”
“是不是讓我們把你綁回去?”
“以後我會回人族,現在暫時不回。”
師太轉身走了,不久有武道上來。
秦子追見他們上來,便滑坐在地上,十指相扣緊緊抱住樹幹,兩隻腳也扣在一起。
武道不敢真使勁掰開他的手指,怕把手指掰掉了。
雖然他們知曉這個師弟比石頭硬,但不帶這樣掰手指的。
十個手指啊,掰開這個,那一個扣上了,掰開那個,這一個又扣上了。
用道術定住他,可他極快地換了一個扣法,十指向內扣,手指頭摳進樹裏,想掰找不到手指頭了。秦子追是這樣想的,這趟他們送自己回人族,自己沒了道術,不會飛,得步行去血海,步行去血海,找到血海之門就不容易了。
再說,這趟回人族,能不能出來還不知道呢。
步行去血海,相當危險,那隻鳥在暗處盯著自己,半路上會打劫。
所以這一步是不能妥協的。
到了血海,那裏的人道行高深,不與道家交往,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去道咒解了。
解了去道咒,自己還有希望。
這一步,是堅決不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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