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有些出神地看著這滿滿當當地衣帽間,隨便挑一件衣服出來,都是很符合她的審美的。
她忽然看見了首飾盒下還有一支有點眼熟的女表,嗯……男表在謝辭風手上,款式一樣的,情侶款。
接收到江蔚盯著他手表看的視線,謝辭風有幾分不自在,又故作不經意地插兜了,手表隱在褲兜裏。
然後,江蔚就盯著他的褲兜看。
謝辭風:“……”
“嗯,就是…我喜歡這塊男士手表,但是它是一對的,覺得都挺好看的,這個品牌也有收藏價值,我就都買了。”
謝辭風說著說著,耳尖就紅了,他忽然想起了嚴宵吐槽他的話:自我意淫的最高境界,無效戴情侶表。
江蔚也還是第一次見厚臉皮的謝辭風有些局促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下,“女款也挺好看的。”
聽到這句話,謝辭風的心一邊加速跳動一邊往上提,“那我……”
他剛鼓起勇氣想說那我送給你你要嗎?就聽江蔚又接著說:“不過我手表太多了,戴不過來。”
謝辭風眼裏的光像是一下子就滅了,他抿了抿嘴巴,如果他有耳朵,此刻一定是耷拉下來的。
不過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他還沒有說要送給她,她這話的意思是,默認這表是自己的?
以江蔚的謹慎,她從不會出這種紕漏。
果然,她正笑看著他,指了指櫃子上最上麵那個限量版水冰月的手辦,“這個我很喜歡,家裏也沒有,我就收下了。”
謝辭風眼裏漾著笑意,像冷傲的月被打上了柔光,溢於言表的開心,仿佛得到了糖果做獎勵的孩子。
謝辭風親手將那個手辦給江蔚包裝好,還說了句:“你要是缺什麼?下次再來挑?”
似乎是害怕被拒絕,還補充解釋道:“我給你置辦這些,是因為不想你覺得我隻是在口頭追求你,在我的認知裏追求女孩子是要花錢的,我們就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關係,你有權享受這些,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都在你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想你如果是追求喜歡的男孩子……也是會花錢的。”
江蔚沒有回答他,坐在謝辭風的車上回家時,她問道:“聽說你腿受過傷?好全了嗎?”
謝辭風先是怔愣了下,繼而是握緊了方向盤,沉聲道:“好全了,沒有後遺症,也沒有大礙……秦桑告訴你的?”
“就是問一下,我媽希望我找個身體健康的。”江蔚笑道。
要不是謝辭風車技好,他覺得他可能油門當刹車使用,為了安全,他不自覺放慢了車速。
“蔚蔚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謝辭風覺得自己說得無比冷靜。
“答應什麼啊?”江蔚側著頭看他,反問。
謝辭風也看了她一眼,車裏很暗,但她的輪廓卻很清晰,眼睛很亮,他說:“答應嫁給我?”
江蔚:“……”得寸進尺。
“我有任性、矯情、拿喬、吊著你的權利嗎?我想再觀察觀察,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江蔚抱著雙臂,下巴微抬道。
謝辭風笑了,“行吧,你有,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有,你可以放肆一點,我會哄你的。”
江蔚回到家,家裏隻有歲禾在家,江鴻還在外麵野,江招娣跳廣場舞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