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鍾叔等人就等在了村長周富貴家的門口。
“等我把他送走,回來就跟你們商議,你們別急。”周富貴壓了壓一大早看到這麼多人守在自家門口受到的驚嚇,扶著蘇長冬往外走。
蘇長冬不知在這段被帶回周家後的時間裏遇著了什麼,眾人再見他時,他整個人都蔫了,連話都不敢再說。
眾人心中雖急,卻也不好催村長快點,隻能眼巴巴地目送著村長把蘇長冬往村外送。
他是他們小元村的村長,不至於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就逃了吧?
“要不,我們派個人幫幫村長?看那蘇長冬走的,挺費勁。”
“你說的你去!”
“還是不了。”村長家還在這兒呢,他總不會拋家棄子的逃走。
蘇蟬聽不下去了,端了盆水出來,作勢要倒,“都讓讓,不然潑到誰了,我可不負責。”
“一大早的,守在別人家門口,也不嫌難看!”
眾人:“……”
他們是知道不該急,可那是掙錢的事兒,他們怎麼能不急?
“你們家跟景安偷偷摸摸上山采連翹賣了銀子,還好意思嫌我們難看呢!”老許家仗著自己這一方人多,出頭嗆了蘇蟬一句。
蘇蟬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後山存在這麼多年,你們自己發現不了連翹,怪誰?”
“按我說啊,就該是景安家的走運,你們這麼多年都沒發現的東西,他們發現了,憑什麼就要給你們分享?換我是景安,我根本不會告訴你們那片連翹在哪兒!”
“也就是景安心善,願意把那片連翹的所在告訴你們,否則你們就算是知道有這麼個事兒,你們誰有膽子自己去後山找?”
“別說是找了,你們認識連翹什麼樣嗎?”
“我們……”老許噎了噎,愣是沒法反駁。
其餘人:蘇蟬這張嘴一如既往的厲害,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哼!”蘇蟬將手裏端著的水潑出去,活像潑的不是水,而是令她厭惡的髒東西似的。
眾人臉色幾經變化,心裏莫名就覺得,蘇蟬手裏被潑出去的水是他們。
簡直,尷尬得不行。
他們確實沒資格分景安家找到的東西不假,人蘇蟬說的也沒錯。
“好了,我回來了,現在說說那片連翹的事兒。”正當眾人為要不要離開猶豫不決時,去送蘇長冬的周富貴回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吭聲。
周富貴覺得奇怪,“你們不都嚷著要我跟景安給你們一個交代?現在怎麼一個個突然都啞巴了?”
“心虛,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占理了唄。”蘇蟬毫不客氣地嘲諷。
眾人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這個蘇蟬,怎麼就半點麵子都不給他們留呢?
“村長,我們不說,是相信你定會給我們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鍾叔硬著頭皮站出來,“我們也不是非要分好處。”
“景安不是說了在想法子把連翹從後山裏遷出來,讓每家每戶都能種上麼?我們拿到連翹種,種下後全都看自己的,絕不會將手伸到景安那邊的。”
“對,沒錯,我們都是這樣想的!”眾人忙不迭應和。
周富貴哭笑不得,“這連翹哪是這麼容易種成的?你們啊,太天真!”
“我昨兒個連夜去問了岑大夫,人岑大夫說了,那連翹啊,還就得長在那個地方才能活,移栽出來是萬萬不可的。”
“那怎麼辦?”眾人急了,不能移栽,那他們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周富貴抬手向下按了按,讓眾人冷靜下來,“那片連翹的所在我會帶你們去認認,以後就輪著去采,今年我跟景安已經采了,你們等明年連翹再結果了,商議出誰先采。”
“我的意思,是誰家最難誰先,也可三五人一起,每人分一點,你們意下如何?”
“明年?這也太久了,而且到了明年還得輪流,這……”鍾叔愁得擰眉,這得啥時候才能輪到自己?
周富貴眼睛一瞪,“嫌久?那你們就誰也別要,都給景安!反正今年是已經沒有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別別別,我們同意!”眾人沒別的法子,也不想就這麼放棄,隻能應下來。
之後,周富貴領著他們去認了連翹的位置,便不再管。
漫長的冬日,在他們對連翹的期盼中漸漸過去,蘇長冬被蘇家人看著,也未再有機會來找茬。
待春暖花開,封景安也將踏上前去考取童生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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