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宋子辰率先按捺不住開了口。
林陌玨理虧,到底是先將封景安三人晾到一邊,先向宋子辰解釋:“你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針對你,想幫你解決,才會有這次的接風。”
解決?
宋子辰心中非但沒有覺得有一絲一毫的暖,相反地,倒是有些泛冷,這美名其曰是想弄清楚封景安他們為什麼那麼針對他,但背地裏其實跟懷疑他有何區別?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來問我不更好?何必拐一個大彎,去問他們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讓你對我心生惡感而胡說八道些有的沒的?”
“你以為誰都是你哦,張嘴就是這個人怎麼怎麼不好?”齊球球不屑地白了宋子辰一眼,那明明就是宋子辰他自己,竟也好意思這般說他們!
宋子辰眸光一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是那般了?”
“什麼時候是,你自己心中有數,這還需要我說嗎?”齊球球簡直對宋子辰的厚臉皮歎為觀止,這前不久剛背後編排他跟景安的壞話,這會兒他倒是忘得挺快!
宋子辰幾乎是瞬間明白過來齊球球指的是什麼,臉色變了又變,盧解的事兒,即便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他的錯。
但,他錯在,不該自己親自出麵,在盧解麵前編排封景安跟齊球球是非。
如果,換個方式,換個人,或者直接安排一出好戲讓盧解親眼看到,那結果絕對是跟現在的結果不一樣!
可惜了,他過於急切,不想讓封景安出現在州學裏,選了最不該選的那一個。
“你不說,我自是不知道你說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在小學院裏時,你就處處針對我,說不得這又是你針對我的另一個方式呢?”
“放……你是怎麼做到如此麵不改色地顛倒是非的?”齊球球差點脫□□粗,但想起舒燕在,最後關頭刹住了,硬生生換了個說法。
“明明是你針對我,現在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就變成了是我針對你,你可真是能耐啊,要不要我去找咱們曾經的同窗們來麵對麵的對峙,看看咱們到底是誰針對誰怎麼樣?”
宋子辰有恃無恐地看了封景安一眼,笑道:“隨便,你想怎麼樣,本公子都奉陪!”
他還就不信了,那些人敢跟他對著幹!
齊家可還比不上他宋家,他們隻要聰明,那就該知道怎麼做選擇,才是對他們最好的。
“球球,走了。”封景安從宋子辰跟齊球球互掐開始就一直未曾插話說什麼,這會兒更是直接牽著舒燕離開,看都沒看宋子辰一眼。
與其在這裏空口跟宋子辰辯論,倒不如省省力氣,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
反正真相隻要存在,總有一天是會大白於天下,他等得起,就是不知道宋子辰對此是不是也如他這般淡定?
“哼!且讓你囂張著,早晚有一天,我會看到你痛哭地求饒!”齊球球臨走前,還不忘給宋子辰放狠話。
全陽沒有自家公子的吩咐,在林陌玨的麵前,不敢擅自上前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封景安三人離開未名居。
直到三人的身影徹底地消失在宋子辰麵前,宋子辰方才勉強壓住了心底不斷翻湧而起的殺意,故作輕鬆地轉眸看向林陌玨。
“林兄有什麼想問的,不如我們上樓慢慢說?”
“隻要是林兄想知道的,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這真假,那就得看林陌玨想知道的到底是什麼了。
林陌玨壓住了心底想要將疑問向宋子辰全盤托出的衝動,笑著搖了搖頭,“我純粹就是好奇他們為何會那般針對你罷了,倒也沒別的。”
“他們不識好歹,我訂的上好酒菜,他們一筷子都沒動,不知宋兄可願與我小酌一番?倒也不是想喝,就是訂好的那麼多酒菜,不吃可惜了。”
“這是我的榮幸,正好我也許久沒能喝一個了,最近都在忙著寫策論呢。”宋子辰自然不可能會拒絕,畢竟這這酒啊,它是個好東西。
酒後吐真言,那可不是平白出現的道理。
宋子辰打的主意挺好,可他萬萬沒想到,主動請他共同飲酒的林陌玨,三杯酒下肚,整個人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這……”
林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上前將自家主子扶起來,“宋公子,對不起啊,我家公子的酒量差得很,平日裏一杯就倒了。”
“這會兒能喝到三杯才倒,大抵得歸功於這酒,純度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