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啊，你先前說要憑借自己的本事成為老夫的學生，如今可還算數？”聞子珩直勾勾看著封景安，他來此一趟，當然不止是給封景安慶祝考上秀才那麼簡單。
更重要的是，收封景安為學生，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恰好，舒燕進了廚房沒多久，就將封竟景安趕出來招呼他們二人，他也就順勢開了頭。
畢壽看了看兩人，雖然他是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倒是覺得此事不錯，“聞老這一問，是要主動收你為學生了，小子造化不小啊！”
盡管聞老現在是年紀越大，脾氣越古怪，但誰也不能否認他在京都之中的地位。
京都中的讀書人都對聞老有一種超然的尊敬，再加上他那兩個青出於藍的學生，可想而知，一旦封景安真的成為了聞子珩的學生，到了京都之後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待遇。
封景安對聞子珩的突然之問並不意外，畢竟他自信以他自己的能力，絕對能讓聞子珩主動收他為學生。
不過——
“我自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隻是今日匆忙，怕是不太適合拜您為師。”
“老夫有說現在就讓你拜師了嗎？”聞子珩臉色一黑，這封景安說的好像他很是迫不及待讓他現在就拜師了似的！
“你當拜我為師是那麼隨便的嗎？沒有吉日吉時香案休想，老夫明明隻是問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封景安：“……”
聞老，你這樣非常容易失去看好的學生，真的。
“嘖嘖嘖，人景安也沒說現在拜你為師，今日不合適的意思，可不就是說要挑個好日子？”畢壽暗笑。
那模樣，很有一種“我都聽明白了，你為什麼沒聽明白”的嘲笑味兒了。
聞子珩默然無語，抬手就往畢壽身上招呼，畢壽沒料到聞子珩會突然動手，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打，整個人登時就懵了。
不是，為什麼突然就動手了？
“聞子珩，敢問您今年貴庚？”他如此合情合理的話哪兒說錯了？
“哼！”聞子珩按著畢壽又是一記打，敢內涵他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畢壽不討打，誰討？
封景安猶豫，這會兒他是不是該上前拉開二人，勸一下架？
“啊！”畢壽吃痛，終於忍不住慘叫。
“怎麼了？怎麼了？”舒燕被慘叫聲驚動，忙不迭地從廚房中衝出來，以為發生了什麼，結果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聞子珩按著畢壽在揍？
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問題了，不然畢壽明明比聞子珩年輕，為什麼會敵不過聞子珩，被聞子珩按著揍？
“你快鬆手！他們都還看著呢！”畢壽急了，他們這都多大了，還當著小輩的麵互毆，不對，是聞子珩對他的單方麵毆打，像什麼樣子？
聞子珩也覺得丟麵，但在鬆手之前還是給畢壽補了一拳，畢壽敢內涵，那就必須承受他的拳頭報複。
“你們有看到什麼嗎？”聞子珩將因著動手而有些發皺的衣袖撫平，直勾勾看著封景安和舒燕。
兩人下意識相視了一眼，立即識相地順著聞子珩的意思答：“剛才有發生什麼嗎？我們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