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下來,麵對各方的種種利誘,封景安都不為所動,漸漸的,眾人也就知道封景安不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人。
收買不了,那就隻能放棄,他們總不能一直拿熱臉去貼封景安的冷屁股,達不到他們想要的不說,還丟麵。
少數看得開的,放棄也就放棄了,不會在背地裏傳封景安什麼,但多數能在合泰州學院裏念書的都是世家出來的,哪兒能忍封景安幾次三番的漠視?
很快,一些不怎麼好聽的流言就在學院裏發散了出來——
封景安成為聞老學生以後目中無人,麵對昔日同窗皆是不搭不理。
“太氣人了,你什麼時候目中無人了?不就是不肯替他們在聞老麵前引薦麼,他們至於在背地裏這麼詆毀你的聲譽嗎?”
齊球球越想越生氣,就忘了先前打算好的不讓封景安知道流言的決定。
封景安哭笑不得,“我都沒說什麼,你跟他們生什麼氣?嘴長在他們身上,愛說就讓他們說去。”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熟悉呢?”齊球球眨了眨眼,哦,他想起來了,景安這話說的跟舒燕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意思差不多!
“嘖,真不愧是夫妻倆,出口的話莫名地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了呢。”
這個叫什麼來著,夫婦相隨?
封景安挑了挑眉,伸手將齊球球往他自己的位置上推了推,“有這閑心在意那些有的沒的,你還不如多看幾本書。”
“上次我給你挑的書你看完了沒有?”
說到這個,齊球球瞬間慫了,灰溜溜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再隨手拿本書擋住自己,就景安給他挑的那些書,看完是不可能看完的。
十本兩指那麼厚的書,誰來也看不完,又不是景安可以一直不停地看。
封景安定睛一看,發現齊球球拿來擋臉的書正是他給他挑的十本書裏的其中一本,登時就忍不住氣笑了。
如果他沒記錯,這本書應該在他挑的那些書裏排第三,換言之,這麼久了,他要求齊球球看的書,齊球球方才看到第三本。
可見這些日子裏,齊球球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關注與他有關的流言上頭,沒用心去看他給他挑的那些書。
思及此,封景安看著齊球球的目光瞬間冷了冷,“七日之內你若是不把我給你挑的書看完,日後你就自己解決一日三餐。”
齊球球臉色一僵,什麼玩意兒?七日之內看不完不給他吃飯?
“不是,景安,你怎麼能這麼說?嫂子都沒不讓我吃飯!”
“我會跟她說的,正好她最近忙著賺銀子,少你一人吃飯,她可以輕鬆點兒。”封景安煞有其事,好似半點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樣子。
齊球球頓時急了,忙不迭從位置上竄起來,“不行不行,嫂子忙,我可以去幫忙,克扣我吃食那不行!”
“看不完就自行解決,你嫂子她聽我的,沒得商量。”封景安不容置疑,且沒把齊球球的急切看在眼裏。
有他在,球球再急,也翻不了天。
胳膊肘擰不過大腿,別看齊球球胖,但封景安一瞪,他就得犯慫,乖乖去把封景安給他的書看完。
於一個胖子而言,沒有什麼是比不給他吃更可怕,盡管齊球球從來不認為自己胖。
……
舒燕說要支個小攤子賣吃食,原沒有想過要跟未名居對上,奈何她做的東西味道太好,又多數百姓沒怎麼見過,生意意外的紅火。
幾天前,未名居的掌櫃就盯上了舒燕,試圖想要偷師。
可,即便是他讓人照著舒燕的做法去做,也完全沒辦法做出和舒燕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一致,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舒燕不是沒注意到未名居掌櫃的鬼鬼祟祟,但隻要他沒上前對她做出什麼來,她就當沒看見,反正他看他的,她賺她的錢,互不相礙。
她能那麼心寬的想,不代表未名居的掌櫃也能如此想。
雖說嚴格意義上,舒燕的小攤子並不算是開在未名居對麵,隻是在斜側五十步的地方,但斜側五十步,那也架不住出自舒燕手中的東西樣式新穎又好吃,讓許多饕客心甘情願地多走這五十步。
未名居那麼大個酒樓,自從舒燕開始擺小攤子之後,客人就漸漸地少了半數之多,可想而知,他們要是不想法子解決,酒樓的生意必定會一落千丈。
掌櫃想盡了辦法偷師都沒能成功後,到底是按捺不住,主動湊到舒燕麵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在下未名居掌櫃,有一筆生意想跟夫人談談,不知夫人可否賞臉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