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當即起身去開門,不管門外敲門的人是誰,隻要來了外人,齊球球跟封景安那就辨不起來,她可不想見他們辨個沒完。
“怎麼是你?”舒燕開門見到人後,登時錯愕地瞪圓了雙眼,她萬萬沒想到,敲門的人竟會是閆宣霆。
閆宣霆衝著舒燕笑道:“好久不見。”
“門外的是誰?這聲音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齊球球被門外傳來的熟悉聲音所吸引,皺了皺眉。
舒燕回神請閆宣霆進院,“是閆公子,球球你朋友。”
“他可不是我的朋友!”齊球球意識到舒燕嘴裏的這個閆公子是誰,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你怎麼找來的?我明明交代我爹,不許他將我們的行蹤告訴你的。”
閆宣霆笑意不減地對封景安頷首,末了才溫和地解釋:“齊公子想多了,不是令尊將你們的消息告知在下,而是在下恰好來合泰,聽到了關於封夫人的坊間傳聞,這才循著旁人的指點找過來罷了。”
“什麼坊間傳聞?”舒燕忍不住好奇,那些人在背地裏說了她什麼,她還真不知道,畢竟誰說閑話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到正主的麵前去說。
閆宣霆眸光一閃,挑著那些好話答道:“說封秀才的夫人可厲害了,不僅是成了未名居聞名的大廚,還日進鬥金,封秀才有福了。”
舒燕:“……”
他肯定是撿著好聽說了,沒把那些不好聽的說出來!
“閆公子說笑了,他們沒在背地裏罵我身為女人卻出去拋頭露麵的賺錢,我就謝天謝地了。”舒燕失笑,那麼容易猜到的事情,她就不該張嘴問。
問了,會心塞。
閆宣霆擺了擺手,“此言差矣,誰說女人不能拋頭露麵賺錢?能說出那樣的話來的人,定然是自己比不上封夫人,心裏嫉妒的。”
“這個說法我喜歡,哈哈哈哈。”舒燕笑得眉眼彎彎,看閆宣霆越發順眼了。
封景安心尖尖上泛起了一絲不悅,卻沒在麵上表露出分毫來,隻語氣淡漠的插話:“不知閆公子特意尋上門來,有何用意?”
總不能是特意來舒燕麵前,對她說出方才那些好話吧?
閆宣霆神色頓了頓,眼底飛快劃過一絲茫然,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會從封景安這句沒什麼特別的問話裏聽出了些許的不悅?
“對啊,你來幹什麼?”齊球球不善地盯著閆宣霆,打算閆宣霆要是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他立馬就動手將閆宣霆給轟出去。
閆宣霆暫且將疑惑壓下,“上次從封公子這裏收去的癭木作品很受歡迎,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跟封公子談一筆長久的生意。”
“不必了,他不需要。”封景安還未開口,舒燕先毫不猶豫地替封景安拒絕了。
在她看來,封景安那雙手是寫字用的,先前是迫不得已,才讓封景安動手,如今他們銀錢足夠,為何還要動到封景安那雙手?
況且,封景安未來可是要考狀元,當官的人,怎麼能跟商扯上關係呢?
當然,如果這個時代對商人不是那麼苛刻的,那她倒是沒意見,封景安想怎麼做都可以。
“封夫人不再考慮考慮嗎?”閆宣霆見封景安什麼都沒說,也沒反應,就知道舒燕所言可以是真的,他一點兒都不會反對。
這他就不明白了,能賺錢的手藝,為什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舒燕哭笑不得地搖頭,“不考慮,閆公子既是聽了坊間傳聞來的,那就該知道我們如今不缺銀子。”
“不缺銀子,自然就不需要景安辛苦去做癭木製品,閆公子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我們景安的手,如今隻拿來握筆,不握刀。”
“好吧。”閆宣霆無奈,他倒是把這茬忘了,還把封景安當成是先前手頭拮據,掏不出銀子來的人看待。
“封兄不再動手,是我的損失,不過,還是先祝封兄未來高中狀元。”
“承閆公子吉言。”封景安漫不經心,作勢要送客,反正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料,也不知道是不是閆宣霆看出來了他的打算,他送客的話還未出口,就先聽見閆宣霆換了話題——
“既然封兄不再動手,那在下跟封夫人合作吧,剛好我一直都對酒樓經營很感興趣。”
封景安:“???”
他不動手,閆宣霆扭頭就要找舒燕合作,這是商人的本性狡詐?還是其實這才是閆宣霆真正的目的?
人是聽了坊間關於舒燕的傳聞找上門來的,看似目的在他,實則是在舒燕身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封景安眸光一沉,“不行,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