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
閆宣霆腦海中第一時間跳出這四個字,人已經過世了,他沒法見到舒燕那所謂的師傅,自然是舒燕說什麼,他都無法證明真假。
狡猾!真的是太狡猾了!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閆公子若是覺得我不可信,咱們也可以不合作。”舒燕神色不在意,雖然閆宣霆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但他如果非要對她為何會製香這件事追根究底,那就不合適了。
穿越,換魂這種事情畢竟匪夷所思,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閆宣霆擰著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畢竟舒燕關於她為什麼突然就會製香的說辭太過於模糊,唯一的證人還過世了。
如此情況,他們若是合作,他就擔上極大的風險,但凡有個萬一,他即便是可以收場,最後損失肯定也不少。
“哎呀,都已經說得如此清楚了,你怎麼想的,直接給個準話不就好了?有什麼好猶豫的?”齊球球不明白閆宣霆為什麼要猶豫,雖然他也不知道舒燕什麼時候拜了師就是了。
隻要景安說有,那就是有,他之所以不知道,一定是他不小心遺漏了。
閆宣霆哭笑不得地看了齊球球一眼,“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你爹從來就沒想讓你走經商這一條路了。”
除了齊球球本身的讀書天賦之外,怕是就這性子,經商容易被騙得血本無歸。
“明明是在說你怎麼決定的事兒,你扯到我身上來幹什麼?”齊球球不悅地皺眉,閆宣霆的話一聽就是不好的,有拐著彎內涵他天真的嫌疑。
閆宣霆識趣地避過這個問題,轉眸看向舒燕道:“此事我這會兒沒法立即給你決定,除非……”
“除非?”舒燕挑眉,她都已經告訴閆宣霆她師傅過世了,閆宣霆還能怎麼除非?
封景安隱隱猜到了什麼,忍不住皺眉,“你想讓燕兒先做出有用的香料來給你瞧瞧?”
“正是!”閆宣霆倒沒想著找別的借口搪塞封景安,反而滿臉真誠:“這做生意有風險,我總得知道貴夫人的製香水平,方能知道貴夫人是不是值得合作。”
“我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舒燕若有所思,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狡黠:“過分倒是不至於,但製香材料還是得閆公子出,至於為什麼,閆公子也知道,我夫君要考狀元,哪哪兒都需要銀錢打點,我手頭可沒有多餘的銀錢來買製香材料。”
理由很充分,也很有道理。
閆宣霆想著自己隻是出一份製香材料的事兒,就能弄清楚舒燕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信口胡說,便也就點頭應下了。
即便最後證實了舒燕是信口胡說,他也不虧,成了,他們合作一起賺,不成,他也就是浪費一份製香材料而已,行商多年,他還不至於連一份製香材料都出不起。
說好了兩日後送舒燕想要的製香材料過來,閆宣霆就告辭離開了。
舒燕將閆宣霆送走後,一回頭就對上了齊球球幽幽打量她的目光。
舒燕:“……”
“嫂子,你何時拜師學了製香的手藝,我怎麼不知道?”齊球球就是單純的好奇,絕對沒有任何質問的意思。
舒燕自然也聽出來了,但這並不妨礙她感到頭疼,因為拜了製香高手為師這個事兒,本身就是胡謅的,她要怎麼找出一個時間來給齊球球?
他們來合泰州也就這麼點時間,就算是她一來就拜師,天賦再強,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的製香手藝也絕不可能達到多高。
而,要說服閆宣霆合作,她就不可能在製香手藝上有任何的保留,到時候結果一出來,她就更解釋不清了。
“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齊球球久等不來舒燕的回答,忍不住茫然不解地看向好友。
封景安麵色不改地跟齊球球對視,“不是,隻是這個時間,不好說。”
“往遠了說無法服人,往近了說,旁人若知道燕兒的天賦,怕是會對燕兒起什麼不該起的壞心思,你懂我意思嗎?”
齊球球一怔,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太對,但他仔細想了想,卻怎麼都沒法找出到底是哪兒不對,隻好稀裏糊塗地點頭讚同。
“有道理。”
舒燕沒想到還能直接將時間給模糊,而且從封景安嘴裏說出來,竟然輕而易舉就讓齊球球相信了,頓時崇拜地看著封景安。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果然讀書厲害的人,腦子轉得也快。
“咳,對了,怎麼沒見小盛?”封景安避開舒燕的目光,耳根微紅。
齊球球扭頭四下找了找,沒找到人,想著舒盛說不定是躲起來做什麼好事了,便自己要求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