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舒心裏猛的咯噔一下,脫口而出道:“大少爺這是要在我屋裏歇下?你現在不嫌棄我髒了你的眼睛麼?”
宴明煜眉頭一皺:“嫌棄。”
溫以舒:“那你還睡?”
宴明煜抬眸,唇邊噙著一抹冷笑:“但凡能讓宴明燁不開心的,我都能忍。”
溫以舒被他這話氣的腎上腺素一下子飆到了一百八,媽的,侮辱我可以,敢侮辱我的美貌……
“還愣著幹什麼,等少爺我自己動手嗎?”
溫以舒翻了個白眼,磨磨蹭蹭走到他身邊,彎下腰,小手在腰上左摸右摸,就是不解開他的腰帶。
宴明煜甩開她的手,冷聲道:“瞎摸什麼,好好脫。”
“大少爺,咱能不能不要把私人恩怨帶到床上來?你試想一下,明天一早睜開眼就能看到我這張臉,該多髒眼睛?所以大少爺,奴婢勸您,三思而後行!”
宴明煜:“本少爺樂意,快脫!”
溫以舒吃癟,三下五除二把他外袍解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上床,溫以舒氣喘籲籲的跌在床上,片刻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大少爺,奴婢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白璧無瑕的您,所以……”
宴明煜看過來,眼露寒芒。
溫以舒在他如刀似劍的眸光中偃旗息鼓,乖乖躺到最裏側,恨不得與牆壁融為一體。
“宿主,不要慫。”
溫以舒:“宴明煜有多變態你不是不知道,萬一他拿刀子戳我胸口怎麼辦?”
008:“……”
“溫以舒,我今晚留在你屋裏的事很多下人看到了,明天早上,整個宴府都會知道我寵幸了你,所以你覺得,宴明燁,還會不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宴明煜冷不丁說道。
溫以舒:“……”
我語文沒學好,你不要騙我,穿著衣服挨在一起睡一覺就成殘花敗柳了麼?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宴明煜側頭,隻見她背對著自己,身子一顫一顫地,不由冷笑:“怎麼,害怕了?”
怕!怕死了!
“別哭了,看著煩。”宴明煜‘嘖’了聲,使勁一扯,把厚重的被子扔在溫以舒身上,連帶著腦袋,包了個嚴實。
眼不見為淨!
“謝謝大少爺。”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那奴婢就不客氣了,您也早點睡吧,熬夜會影響某些方麵的功能哦~”
008聽的心驚膽顫:“宿主,你在作死。”
果然,宴明煜麵孔驟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溫暖的被窩突然從身上溜走,溫以舒跟著坐起來,有氣無力道:“大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滾!”
“啊?您大點聲,我聽不見!”
“我讓你滾!!”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
“好勒,不就是滾嗎,奴婢最會滾了。”溫以舒瞥了他一眼,在他嗜血的目光中,從床尾繞下去,樂嗬嗬的滾了。
剛出房門,便被迎麵而來的一股冷風吹懵了,抬頭看天,黑沉沉的一片,半顆星星都沒有。
再看看偌大的院子,除了房簷上掛著一兩個稀疏的燈籠外,半點亮光都沒有。
樂極生悲!芭比q了!
剛才隻想著怎麼能脫身,完全沒想過這夜黑風高的,萬一有阿飄怎麼辦?
要不,回去?
溫以舒怕死的想。
“宿主,把你剛才那作死的勇氣拿出來,不就是阿飄嘛,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