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建白?不介意我這麼叫吧?”溫以舒坐在船尾,試圖套近乎。
程建白手一頓,“小姐還是叫我名字吧。”
“好的建白哥。”
程建白:“……”
“建白哥,你會遊泳吧?”
程建白回頭瞥她一眼,想著她又要鬧什麼幺蛾子的時候,她站起來了。
不僅如此,她還試圖去摘旁邊的蓮蓬。
“等一下。”程建白說:“你別動。”
溫以舒就著摘蓮蓬的姿勢回頭瞥他:“怎麼了?”
“那個有點遠,你摘不到。”
“不試試怎麼知道。”溫以舒朝他笑笑,回頭時,一個重心不穩“啊,建白……哥……”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真、樂極生悲!
程建白捂臉,“說了別動。”
那邊丫鬟聽到動靜,紛紛回過頭來問:“發生什麼事了?小姐呢?”
看了眼在水裏撲騰的人,程建白眉頭緊皺,低聲說了一句,“麻煩。”
然後蹲下去,說:“小姐,你別撲騰了,水不深,要不你站穩試試?”
“不……我,我怕……你快點把我……啊,拉上去……”
程建白既無奈又好笑。
這傻女人,不會遊泳幹嘛非要下來?
再抬頭時,水裏隻剩下咕嚕咕嚕的小泡泡。
程建白神色一凜:“小姐?”
“……”
“媽的。”程建白低聲咒罵一句,撲騰一聲紮進了水裏。
……
【恭喜宿主,目標對你的信任為0,好感為0。】
溫以舒是在係統興奮的機械音中醒過來的。
太陽已經落了山,悠悠睜開雙眼,茫然的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撐著手肘坐起來的時候,溫以舒有一瞬間暈眩,摸了摸額頭,她覺得自己可能發燒了。
“建白,程建白你在不在?”有氣無力的聲音。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接著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是莊裏的丫鬟。
手裏端著一個水盆,水盆邊緣搭著一條毛巾,丫頭把水盆放在床頭旁邊的凳子上,她一邊把毛巾過水一邊說,“小姐,司機大哥已經走了,您早上落水後發燒了,已經找大夫看過了,廚房裏還在熬藥,待會兒小童會給您端過來。”
把水擰幹後,給溫以舒擦了擦手。
溫以舒問:“程建白怎麼樣,他也下水了,沒感冒吧?”
丫頭:“不知道,是小琴姐姐她們把您帶回來的。”
溫以舒:“知道了,下去吧。”
丫頭低頭,端著水盆出去了。
溫以舒坐在床上唉聲歎氣,程建白的心怕不是鐵做的吧,她有理由懷疑,要不是旁邊有丫鬟看著,他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過了會兒,有人進來了,手裏端著托盤,托盤裏放著個小碗,走路時,勺子和碗輕輕碰撞出的聲音清脆悅耳,但溫以舒對碗裏那東西實在深惡痛絕。
還是現代好,幾顆藥一口吞了,完全沒有感覺,這時候的藥,不用想也是苦的。
小童拿著勺子準備給她喂藥,溫以舒拒絕了,長痛不如短痛。
接過碗,捏著鼻子,一口悶了。
良藥苦口,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