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溫以舒扁嘴，又要哭。
程建白無奈的歎口氣，替她擦掉眼淚，低聲說：“小姐別鬧了，等我明天有空了再來陪你，一整天都行。”
溫以舒瞬間破涕為笑：“你說的啊。”
變臉速度絕對是程建白迄今為止見過最快的，沒有之一。
“……”程建白：“嗯，我說的。”
“建白哥最好了。”溫以舒笑的跟個花孔雀似的。
“……”不，我是怕你又給我表演水漫金山，那樣更走不了。
“我先走了。”
溫以舒笑眯眯道：“建白哥拜拜！”
程建白看了她一眼：“嗯。”
程建白已經在一聲聲的‘建白哥’中逐漸免疫了，現在甚至能毫無波瀾的回應她。
程建白離開後，溫以舒立刻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每天這麼坐著，骨頭都快化了。
小童推門進來，見到站在輪椅旁甩手的小姐，張了張嘴，“小姐你……”
溫以舒絲毫沒有裝‘瘸’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神色自若的走過去，一把攬住小童的肩，笑眯眯的說道：“小童啊，既然你都看到了……”
“不不不……”小童驚恐萬分，顫抖著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小姐，您千萬不要把我趕走，我還有弟弟妹妹要養……”
“瞧你說的，小姐是那種人嗎？”
小童悄咪咪抬眸看了眼，又迅速低下頭，昧著良心說：“不，不是。”
“這就對了嘛，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你看到了，那我就坦白告訴你吧。”
小童抬頭，一臉疑惑：“小姐不是要辭退我嗎？”
“當然不是啦。我之所以故意坐在輪椅上，都是因為剛才送我來的那個人。”
小童腦中迅速閃過程建白那張黑沉沉的臭臉，忍不住問道：“他怎麼了？”
“他是我爹派來監視我的。”
“啊？監視您的？”
“對啊。如果被我爹發現我傷好了的話，他會逼我和不同的相親對象見麵。實不相瞞，我在國外有個喜歡了很久的男生，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童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當即拍胸脯保證道：“小姐你放心，小童知道怎麼做了，下次他再來，我一定告訴他，小姐傷的很重，完全不能自理那種。”
“倒，倒也不必如此誇張。”溫以舒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實誠，眨了下眼道：“告訴他我，我行動不便就行了。”
小童重重點頭：“好的小姐，小童明白了。”
溫以舒欣慰的點頭，孺子可教也！
結果第二天，程建白還沒走進來，溫以舒就聽見小童大著嗓門喊：“小姐手痛，你把這個端進去吧，記得喂她吃。”
溫以舒：“……”
片刻後，房門推開了。
程建白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一碗白粥，和兩碟小菜。
把托盤放在桌上後，程建白回頭，似笑非笑地說：“手痛？要我喂？”
溫以舒視線飄忽。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怎麼，昨晚睡覺把眼睛閃了，見不得人？”
溫以舒：“……”
“過來吃吧。”
溫以舒坐在床上沒動。
門外偷聽牆角的小童適時道：“小姐腿也痛，你抱她過去。”
溫以舒默默在心裏給她點了個讚。
沉默了一會兒，程建白幾個闊步走到床邊，彎腰把人抱到輪椅上，然後把她推到桌子邊，問她：“需要我喂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