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再不去看的話,人真的會出事兒。”
江小小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摸黑,不找當地的知青幫忙,那絕對不可能。
“我叫王成,你也別跟我客氣,我跟你哥關係不錯。行,我去找其他知青想辦法去隊裏先借個牛車過來,把你哥送去醫務隊。醫務隊離這裏倒是不遠,隻有三裏地,不過你得準備好錢,醫務隊不賒賬。”
王城轉身去了其他屋,不大一會兒功夫,又出來兩個男知青。
兩個男知青出了門兒,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果然趕來了一輛牛車。
江小小已經回屋在王城的幫助之下,用被子把三哥裹得緊緊的抬上的牛車。
王成順手把門給鎖上了,還把鑰匙拔下來,塞進江小小的手裏。
“鑰匙你拿著,我們這裏不鎖門的話,容易丟東西,以後出門記得一定得上鎖。”
江小小把鑰匙揣進兜裏,可是心神俱亂,沒想到自己來了碰到三哥這麼艱難的時候,也不知道上輩子三哥是怎麼熬過去的。
牛車頂著寒風和暴雪,晃晃悠悠到了醫務隊。
醫務隊裏的醫生給三哥檢查了一下,皺著眉頭數落他們。
“你們怎麼不早點兒送來?人都燒成這個樣子,再燒下去。人就燒成傻子,這得輸液。得輸三天液。你們看是在這兒輸,還是拿了液體回你們生產隊輸?”
醫務隊的醫生自然認識他們是六生產隊的,這第六生產隊又窮還有不講理。
他們每次看到第六生產隊的知青或者是生產隊的村民來看病,都得打起100分的精神。
沒辦法要是這些人真的賴賬,他們就變成了死賬。
不是他們沒有惻隱之心,也沒不是沒有醫德醫心,主要是沒法子。
他們如果賒了賬,剩下的錢就得自己貼。
那些年他們給六生產隊沒少貼錢。
問題他們也隻是普通的醫生和大夫,哪裏貼的起這麼多錢?
除非自己家都不準備吃飯。
家家戶戶日子都艱難,貼補了別人,就意味著自家得餓肚子。
“大夫,我們把液體帶回去輸,您看行嗎?我們開三天的液體。”
在這裏根本沒辦法住院,條件這麼惡劣,再加上如果住院的話,自己沒辦法給哥哥開小灶。
輸液不是一個特別難的事情,自己也會紮針拔針。
當然這個話她肯定不會說出去。
“帶回去可以,你們生產隊那裏好像老李頭也會紮針。反正輸液的時候,身邊一定得有人,液體不能空了。不然會出人命的。這是繳費的單子,你們去繳了費。
先在這裏輸第一次液,這樣的話人能立刻降溫,明天再輸第二次。”
醫務隊的醫生當然知道來一趟不容易,而且風風雨雨還得趕回去。
總不可能住在他們醫院,誰家也掏不起這個錢,尤其是第六生產隊他們更是窮的叮當響。
江小小急急忙忙去交了費,這三天的液體,就足足花了三十多塊錢。
多虧她來的時候,把自己全部身家都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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