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薑綽的身子被曲笑梅甩的更遠。
韓柏一下子跳起來,指著米一峰怒聲喝到:
“姓米的,你是故意的。”
“我草,這誰家的孩子這麼聰明,這都能讓你看出來了。”
說完轉身輕搖折扇戲謔的看著韓柏。
你,你你,韓柏指著米一峰憋屈的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他就覺得剛剛被罵了,可對方根本沒有吐髒字。
他覺得智商被對方碾壓了。
正這時,空中又傳來一聲悲戚的喊聲由遠及近:
“啊,姓米的,你怎麼敢——哎吆。”
高羽的身子砸在大廳中間的空地上。
剛才飛出去落在了花叢裏,除了灰頭土臉的沒什麼傷害。
這回可是大理石地麵,摔得比較瓷實,額頭磕出一個大包。
這些紈絝子弟哪有好好練習武道的,都是勉勉強強的二品或三品。
身子骨與大理石地麵密切接觸,可不是一般的肉痛和酸爽。
心裏打擊更甚,陰影麵積都有四麵廳這麼大了。
眾人都在吸涼氣,替高羽肉痛,空中又傳來一聲悲戚的喊聲:
“啊,姓米的,我要殺了你——哎喲,哎喲——”
落下的薑綽砸在了高羽身上,軟軟的肉墊讓薑綽暗呼幸運。
高羽臉貼在地麵,委屈的眼淚汪汪,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回大廳安靜極了。
大家夥瞅瞅地上的兩位,再瞅瞅搖扇風雅的米一峰,心髒都不爭氣的呯呯亂跳一通。
這家夥嘴黑手也黑,果真是黑鼠衛。
米一峰在中間的桌子前一坐,曲笑梅陪坐在一旁。
興奮的鄭浪和妘詠一人一桌。
在滿廳紫衫的畫麵裏,中央四個白服的人簡直不要太乍眼。
韓柏走過去扶起兩人。
此刻曾經在紫衫盟裏高高在上驕傲的沒邊的兩人,可謂形象全毀。
紫衫被花枝刮出口子,臉上黑一塊灰一塊。
薑綽披散的頭發就有些蓬頭垢麵了。
他把頭發往後一捋,滿眼的怨毒看著米一峰:
“姓米的,我們好心好意請你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誰呀?”
“你不認識我?”
“我必須認識你嗎?”
“你……”
薑綽趕緊捂住胸口,他覺得有些胸悶氣短。
他現在有些後悔謀劃這次聚會了。
當初聽到姨丈說起米一峰還帶著讚許的口吻,他就有點嫉妒。
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以為攀上王府就鯉魚跳龍門了,可笑。
他們紫衫盟最愛做的就是踩人玩,專踩牛逼人。
“你們叫什麼我不感興趣。”
米一峰平靜的看著他們,而後目光在大廳裏掃視一圈。
“今天來這裏的各位,我問問你們。你們這裏可有在朝為官之人?”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什麼意思。
米一峰搖頭笑笑,自嘲道:
“是我想錯了,你們就是一群靠著祖輩恩澤活著的寄生蟲。
除了你家祖上的招牌外,你們什麼都不是。”
眾人一聽臉都拉長了。
這貨說話太氣人,好想反駁他,可他說的又特麼賊準。
“有祖上的招牌扛著,你們很幸運,但也不能給你家祖宗臉上抹黑吧。
是你們老爹沒教育你們,還是你們故意如此怠慢當朝的官員。
本人米一峰,監察公署重案組副組長,官職是監尉。
妘庭律令規定,見官不拜是為無禮,是為藐視妘庭律令。
凡違令者,鞭十。
還有,你們不拜我,是看不起我這個人呢,還是看不起監察公署的招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