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看著封天極也吃了,溫冉冉再煮雪水茶,南昭雪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她。
就見她在端茶的時候,手指微不可察的一動。
原來如此。
南昭雪不禁歎一聲好心機!
這糕點有問題沒錯,但這雪水茶裏,就放了解藥,溫冉冉想給誰解就給誰解。
大家同吃同喝,偏偏南昭雪出了事,那也不能懷疑溫冉冉的東西有問題。
“王妃,請用茶。”
“多謝,”南昭雪抬手端茶,在掠過溫冉冉衣裙的一刹那。
手指一彈,一抹淡淡霧氣在溫冉冉身上散開,不見。
溫冉冉看著封天極喝了茶,心頭登時一鬆。
再看向南昭雪時,笑得格外溫柔甜美。
那可是上等的媚/藥啊!
專門用來對付初到青樓裏不聽話的姑娘,多烈的女子也都得變成蕩娃。
她就是讓南昭雪當眾出醜,尤其是當著封天極的麵,讓封天極親眼看看,南昭雪是多麼下賤!
這種恨意從何而來,她自己也說不清,大概就是不想讓明明出身不如她的女子,卻過得比她好。
像封天極這種皇子王孫,怎麼能娶那種低賤的商戶女?簡直是自降身價!
隻有她這樣的,才能配得上!
現在是有罪之身又如何?有罪沒罪還不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待來日雍王坐上皇位,她就是穩坐中宮的一國之母,再提起從前,提到溫家,人們也隻會記得她祖父是一國太師,至於那些不光彩的事,也會被抹去。
她越想越得意,也有點收斂不住,對封天極福了福身道:“王爺,不知王爺有沒有興趣,聽我彈奏一曲?”
宋昭拍手道:“好,妙啊!美食,香茶,再加上音律,實在是妙哉!”
封天極抿了口茶,微微擰眉,對南昭雪道:“王妃覺得呢?”
南昭雪略一思索:“聽聽曲兒也好,昨天去街上逛,就聽到有樂曲聲傳來,亂七八糟,混成一片,也不知道奏的是什麼。
現在清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等著吃鬆鼠桂魚的功夫,打發一下也好,省得等得心急。”
不隻溫冉冉,宋昭臉上的笑都僵了。
南昭雪還在補刀:“宋大人,城裏著實熱鬧繁華,你這個護城使做得不錯呀!晚上奏曲的,那是什麼地方?”
宋昭:“……”
他能說什麼?他能說那是青樓女支館嗎?
要是這麼說了,那溫冉冉成了什麼?
獻藝的歌女支?
他喉嚨滾了滾,看一眼溫冉冉。
封天極語氣淡淡:“怎麼?宋大人有什麼話不能說嗎?”
宋昭雙手微握:“當然不是,王爺,哪有什麼不能說的,下官……晚上出去的少,想來那應該是樂坊之類的地方吧。”
“出去的少?”封天極輕笑,“那看來宋大人和宋夫人夫妻伉儷情深,不像京城那些貴族子弟,天一暗就從家裏跑出去,隻恨不能夜不歸宿。”
宋昭尷尬地笑了笑,溫冉冉在一旁也僵住。
她心裏怒火高漲,恨不能撕南昭雪的嘴!
宋夫人此時從外麵進來了,手裏端著盤子,身後跟著不少人。
“王妃,妾身這道菜做好了,還請王妃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飯菜擺好,封天極和南昭雪上座,宋昭和宋夫人陪同。
宋昭招呼溫冉冉,正欲讓她坐下,封天極忽然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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