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保險起見,還是不宜讓卓家人知道,他們在查這件事。
封天極正在廊下,南昭雪在院子裏給野風講短刀的用法,小丫頭聽得極認真。
封天極一會兒看看南昭雪,一會兒低頭看看手裏的圖紙。
這是南昭雪給他的,畫得很精細,外表看是一隻手鐲,但裏麵裝了機括,彈開就是一把鋒利小匕首。
南昭雪說,是從靈女那發現的,靈女手上就有一個,不過,她那個不夠精細,南昭雪這個又加了點別的設計,還能無聲下毒。
封天極有點酸,野風這個半路買來的丫頭,倒是很得南昭雪喜歡,又教她這,又給她做那。
哼,這丫頭也真是,明明把她送走了,竟然還能找來。
門口動靜一響,野風連忙跑出去看。
見是百勝,又放下警惕。
百勝見她執著短刀,殺氣騰騰的樣兒,忍不住笑:“要比試啊?”
“來!”
百勝:“……”
真是要命,王妃收的這倆人,一個滑得要命,一個直得要死。格格黨
“人抓住了?”封天極收好圖紙過來,“可有別的發現?”
百勝把木匣子遞上:“這是時遷找到的,在房間暗格中,但匣子有鎖,沒有打開。”
正說著,張興張順也被押進來,時遷在最後頭,還推著小貨車。
他一進門,就喜氣洋洋地說:“主子,我把小貨車上的糖糕賣了賣,生意可好了,賣了不少錢,還剩下兩大塊,給您留的。”
南昭雪看了看他捧著的那把錢:“錢你留著吧,糖糕給野風吃。”
時遷把分出一半兒給百勝:“百小哥兒,這是你的那份兒,咱一人一半。”
百勝心頭發熱:“好兄弟。”
封天極擰眉,為什麼他的侍衛總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張興張順被扯去頭套,眼睛眯了眯。
這一路上,他們做了很多猜想,但也沒想出頭緒來,抓他們的人都眼生,也沒有明顯的特征,而且還完全不像一路人。
交手的那個身手超卓,往嘴裏塞布的那個……一言難盡。
等看清眼前的人時,他們頓時大驚失色,原來心存的那點僥幸也消失殆盡。
封天極看著他們睜大的眼:“看來是認識本王。”
百勝把他們嘴裏的布拿掉,張順道:“戰王殿下,不知……小人所犯何罪,您要把小人抓來?”
封天極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張順心裏就開始發虛,額頭的冷汗也滲濕頭發。
他心裏迅速盤算,他也是剛到,還沒幹什麼事,怎麼戰王就盯上他了?
莫非隻是詐詐他?
他吞口唾沫,試探著說:“王爺,小人……我家王爺也是關心聖輝村,時常夢到先皇,聽說金光觀裏有古怪,這才怪小人過來看看。”
“要是不想說,那就閉上嘴,說這種謊話,你是覺得本王好欺嗎?”
張順低頭,心跳如鼓。
封天極慢慢擦拭手中劍:“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麼,本王一清二楚,這寒冬時節,水底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兩人呼吸頓時一窒,腦子發懵。
水下?戰王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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