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在房間裏聽得清清楚楚,她看一眼封天極,封天極咬咬牙,多少點有尷尬。
時遷進來行了禮,雙手捧著個盒子遞上:“王妃,這是您讓小人買的東西。”
南昭雪點頭接過:“辛苦了。”
“為王妃辦事,是小人榮幸,哪談得上什麼辛苦。”時遷微笑,笑容真誠,一點拍馬屁的虛假都沒有。
南昭雪看一眼封天極的腰側,封天極會意,把錢袋子扯下來給她。
她撿了兩顆金豆子給時遷:“去忙吧。”
時遷眉開眼笑,雙手接過道了謝,轉身走了。
封天極以前沒有帶錢袋子的習慣,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也習慣帶上一個,放點碎銀、金豆子或者金葉子什麼的。
南昭雪把錢袋子放桌上:“王爺先忙,我去看看蔣錦皓。”
她是走了,封天極想著剛才的事,心裏有點鬱悶。
雖然說已經和南昭雪把事說開,不會因為慧娘而造成什麼誤會,但慧娘這個麻煩,終歸還是他招來的。
封天極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把慧娘當成一個麻煩來看待。
他思來想去,覺得事情還是要盡快解決為好。
起身出去,穿過花園子,往慧娘所住的方向走。
果然,半路就和慧娘“偶遇”了。
封天極心頭微微一沉,腳步剛一遲疑,慧娘已經看到了他,快步過來。
“王爺。”
“嗯,念兒呢?”
“他睡著了。”
“他睡著了,你卻出來,不怕他睡醒了哭鬧?”
“不會的,王爺有所不知,念兒不是那種嬌氣的孩子,他很堅強的,而且總覺得自己是小男子漢,很少哭,除了……”
慧娘咬咬嘴唇,臉色有點發白,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什麼就說罷,這裏也沒有別人,”封天極微微皺眉說。
慧娘抬頭,眼睛有些泛潮:“除了別人說他是沒有爹的野孩子,他會和別人吵架爭辯,自己會悄悄躲起來哭,平時的時候,哪怕摔了,碰破了皮,也不會哭,他說,萬一爹爹以為他是個愛哭鬼就不喜歡他,也不會回來了。”
這話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如果真是孩子的父親,又心懷愧疚,聽到這樣的描述,恐怕心都得碎,恨不能把所有的都掏出來給孩子。
封天極輕歎一聲:“這孩子的確是可憐。慧娘,你如實對本王說,他到底……”
慧娘眼淚湧出來:“王爺,慧娘不敢撒謊,這些日子也想了許多,以前是我想得簡單,一個人把孩子帶大,可如今……
我發現我自己的能力還是太小了,念兒他有皇家血脈,實在不該像被我拖著,耽誤了一生。
隻有跟著您,才是最好的選擇,才不辜負他一輩子。”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很明白了。
慧娘一口咬定,念兒,就是封天極的骨肉。
封天極臉色平靜,眼底深處卻湧起陰雲,一閃又不見。
“既是如此,”他緩緩說,“那這兩日你準備一下,滴血認親吧。”
慧娘垂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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