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這一次,下回再去太醫院查個什麼記錄,問個什麼話,也就順理成章,不會太突兀。
圖四海帶上一位年輕的太醫來。
“回皇上,融春與臣是同鄉,前些日子她來找臣,說是總感覺身子不適,臣為她診治,發現她腹內有異物,似是長了東西,臣見她可憐,就給她抓了一些藥吃。”
“皇上,臣並沒有中飽私囊,所用的藥材,臣也是付過錢的。”
皇帝略一頷首。
南昭雪看這位太醫麵相周正,目光清亮,說話也有條理,而且肯為一個宮女治病,還自己付錢,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父皇,這位太醫有醫者仁心,兒媳要問他幾個問題。”
“請問太醫,融春的病可有好轉?”
“回王妃,並無好轉。”
“為何?”
“她這種病不太好醫治,她自己也知道,藥物隻能是暫時控製不惡化,並不能讓其好轉。”
也就是不治之症。
南昭雪早就有猜測,這種病應該就隻能用手術切除來治療,但這個時期的醫術顯然不足以支撐。
她點點頭:“有勞了,你是個好大夫。”
太醫一怔:“多謝王妃。”
太醫退下,南昭雪繼續說:“父皇,兒媳在查看融春的屍首時,在她脖子上看到幾道血痕,血痕很深,似是與人打鬥過,她跌落井中,旁邊的花草也被踩踏得不成樣子。”
皇帝微眯著眼睛,仔細聽著:“所以,她是被人滅口?”
“起初,兒媳也以為如此,”南昭雪點頭,“後來查看她屍首,知道她有病,兒媳才認定,是有人想讓我們以為,她是被人滅口。”
封天極腦子裏電光火石般一閃,想起南昭雪曾經對他說,融春脖子上的幾道傷痕,是她自己抓的。
當時,他們都沒有想通,這是為什麼,為何要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現在聽南昭雪的話,他已然明白了。
“這個人,就是她自己。她自知身患絕症,生存無望,即便活著也是受罪,還不如死前做點事,了一了心中的恨事。”
南昭雪輕歎一聲,目光轉向餘國舅:“餘國舅當初對她,想必也是好聽的話說盡,給了她無數美好願望,她期盼能夠出宮,脫奴籍。
察覺懷孕,驚慌之餘定也是歡喜的,可當她告訴餘國舅時,她哪裏知道,她的歡喜,於對方而言,是晴天霹靂。”
“對方消失,珍貴妃強硬,帶著嬤嬤打下胎兒,一改平日溫和,把她推入地獄。後來,她去了月貴人宮中,做掌事宮女。
可她從未忘記,被辱之恨,喪子之痛。”
餘國舅頭栽得更低,恨不能鑽到地底下去。
珍貴妃臉色蒼白,微合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昭雪繼續說:“她自知時日無多,於是就想出這麼個法子,借著諸王進宮的時機,引雍王去月貴人宮中。
她借迷香讓眾人意識模糊,雍王上樓,酒醉又加上迷香,當場暈倒,而她也趁機把月貴人推下樓。
隨後,又跑到樓下,大聲呼喊,去找來巡守神策軍,團團包圍,上樓抓捕,雍王當場被擒獲。”
容妃眼睛猛地一亮:“皇上,您聽見了吧?正是這個宮女為了泄私憤,害了我兒,請皇上做主!”
南昭雪聲音輕飄冰涼似雪:“容妃娘娘,我還沒有說完,您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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