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封天極說:“這邊好像不一樣了。”
南昭雪看看四周:“的確,兩邊雖然還有樹木斷枝,但好像……不似剛才那般,亂七八糟。”
封天極撿起一根:“這是紅羅果,一種小野果,能充饑。”
“是小動物,還是……”南昭雪話還沒說完,恰在此時,野風和閆羅刀同時停住。
兩人緊握刀柄,目光如狼,盯住同一個地方。
刹那間,快如閃電,同時奔過去。
兩把刀,一左一右,齊齊架在一人的脖子上。
那人衣衫襤褸,光腳沒穿鞋。
頭發長且亂,打著縷貼在臉上,身上,臉上滿是汙泥,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
嘴角沾著紅色的漿汁,像是吃了生肉。
手裏還捧著一把看不出原來形狀的果子,汁水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
現在被刀架信,他張大嘴,瞪著眼睛,嚇得一動不敢動。
南昭雪上前,封天極把她擋在身後:“小心。”
“他就是摘那些野果子的人。”
“你是何人?”南昭雪問。
此人身上的衣裳雖破,但還是能勉強看出,就是一般的布衣,不是什麼絲綢,應該是普通百姓。
對方不說話。
封天極低聲:“啞巴?”
南昭雪搖頭,擺手讓野風和閆羅刀收回刀。
兩人收回,但沒走遠,刀也未歸鞘。
“你是什麼人?哪個村的?”
對方愣了愣,突然嚎啕大哭。
四個都很意外,南昭雪聽他的哭聲,擰眉對封天極道:“不是啞巴,不過,腦子應該不清楚。”
“傻了?”封天極也聽出來,的確不像一個正常人哭的節奏。
“不知道是先天的,還是因為遇見了什麼,”南昭雪看看四周,“出現在這裏,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封天極點頭:“看他的衣裳,雖然現在破爛,但以前應該還算整齊,若是先天的傻,不會如此。”
“王爺觀察力驚人,”南昭雪讚歎,“或許,此人能給我們什麼線索。”
“他都傻了。”
“傻也分很多種,有的不可逆,但有的可逆,隻是一時受驚嚇過度,封住心竅,行針可解。”
“得想個辦法,讓他別再哭,”南昭雪有點頭疼,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能哄此人的東西。
還沒翻找出來,閆羅刀一手刀砍在此人後頸。
瞬間安靜。
“好了。”
南昭雪:“……”
野風側耳聽聽:“主子,那邊似有水聲,我把此人拖過去,洗一洗再說。”
閆羅刀一把把此人的褲腰帶抓住拎起:“走!”
野風:“……”
兩人在前,南昭雪和封天極又在周圍觀察一下,才跟上去。
果然,這邊有一處小水流,應該是從遠處瀑布流下。
他們到跟前的時候,閆羅刀已經粗暴地把此人簡單洗了洗,露出真容來。
約摸二十八九歲,模樣倒是挺清秀。
再看雙手,骨節也算漂亮,就是有不少傷口,除了繭子,細小傷口也有很多。
南昭雪仔細觀察他的手指:“這雙手原來隻有這幾個地方有繭子,其它的,以及傷口,都是後來才有的。”
封天極眸子微縮:“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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