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譜?”南昭雪詫異,“宗譜上很快連你的名都沒了,齊王妃這個稱呼焉能存在?
再說,人家也不稀罕,人家那麼年輕,何必跟你在這裏苦熬?
齊王府關閉,無關人等都遣散,就剩下幾個無處去的老仆陪著你,哪天死哪天算完。”
一句句像通天大雷砸下來,劈得齊王頭暈腦脹。
“你說什麼?什麼……宗譜沒我的名?什麼王府關閉?什麼意思?封天極,你說!”
封天極掃他一眼,懶得張嘴。
“行了吧,跟誰耍威風呢?”南昭雪嗤笑,“還以為你是齊王,或者少閣主呢?
你現在什麼也不是,就是比庶民多了個虛名,等你哪天熬不住了,虛名也沒了。
皇上有旨,齊王舊病複發,在王府休養,任何人不得探視。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暗地裏,你就是被圈禁,和坐牢無異,府裏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之前說什麼?珍妃?哦,對,又忘了告訴你,現在早沒珍妃這個人了,隻有餘嬤嬤。
她心腸歹毒,虐、待我家王爺,被皇上查了出來,早和我家王爺解除關係,所以,別再說什麼孝不孝。”
“你知道這一切因為什麼嗎?”
“你不知道,因為我又忘了告訴你。”
“你呢,是蘭妃和她情郎的種,不是皇帝的兒子。”
齊王眼睛幾欲瞪裂:“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就是父皇的兒子,不信,可以滴血認親。”
“你這話和餘嬤嬤說得挺像,但一個野種,皇帝怎麼可能和你滴什麼血?
這可是蘭妃親口承認的,她與張列,偷情生下你。”
齊王用力撐起上半身,又頹然地倒下去,大口喘著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
“不對,蘭妃是故意的,她故意害我!她不是我的生母,她說得不做數。”
“誰知道?”南昭雪反問,“誰知道她不是你的生母?
你們母子情深,你一聽說她病重,立即趕回京城,現在說這個?”
齊王無言以對。
他腦瓜子裏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渾身緊繃,想暴起,卻又像瞬間被抽空力氣。
他動不了,哪也去不成,更無力改變眼下的局麵。
南昭雪看著他絕望崩潰的樣子,冷靜又鋒利地問:“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用?機關算盡,卻落得如此下場?
不用懷疑,你的確是很沒用。”
“太子、雍王,好歹還風光了些年頭,和我們爭了爭,鬥了鬥。
你呢?要麼透明,要麼藏在麵具後頭,天下誰知道齊王?還沒鬥呢,你就躺這兒了,沒用又無趣。”
齊王:“……”
外麵有腳步聲響,南昭雪對封天極道:“王爺去看看。”
封天極點頭出去,南昭雪回眸看著齊王。
她目光冷銳,鋒利似刃,齊王心裏預感不妙。
“你想幹什麼?”
南昭雪手掌一晃,一樣東西出現在她掌心。
是那個齒輪小模型。
“你想死,還是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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