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捏著時遷交過來的崔夫人的頭發。
封天極看看窗外:“我去給你守著。”
南昭雪點頭,意識進入琉璃戒,把崔夫人的頭發和周遠銘的頭發對比。
她心裏始終疑惑,那日在離遠芳家,訂婚之時,崔夫人當時的反應,讓她無法忘記。
既然離遠芳與崔夫人不是母女,那就要試試崔夫人和周遠銘的關係。
雖然她還不明白,崔夫人和周遠銘這中間究竟是什麼曲折,但反應太過不正常。
耐心等待,對比結果很快出來。
出乎南昭雪意料的,周遠銘並非崔夫人的兒子,甚至連血緣關係都沒有。
那就奇了。
她微微吐口氣,起身出屋,外麵的封天極回頭:“如何?”
她搖搖頭,封天極笑笑:“無妨,是與不是,與咱們的關係也不大,心裏有疑惑,就去問問她。”
“好。”
崔夫人折騰得有些累,正坐著閉目養神,她心裏已經閃過無數想法,每一個都像能長出毒刺,刺死南昭雪。
腳步聲響,她眼睛未睜,哼道:“本夫人是不會屈服的,死了這條心吧!”
一聲輕笑:“這話說得未免太早了。”
崔夫人唰一下睜開眼:“是你?”
她霍然站起,逼近南昭雪:“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把我關在這裏就萬事大吉。
我在揚城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
也不是你嚇一嚇就能嚇住我,實話告訴你,你隻是個王妃,還是出身寒門的王妃。
別說你,就是再貴的貴人我都見過,也不會害怕!更何況……”
她不懷好意地笑笑,目光掠過門口的封天極:“你還有這麼大的把柄在我手裏。
即便我死,我也有辦法把這個消息傳給王爺,看他會不會饒過你!
真以為會上王妃之位,就能安枕無憂嗎?
一個小小王妃而已,我有的辦法讓傾刻之間就顛覆,失去所有。”
南昭雪不慌不忙,拔下發間簪子,取下腕上手鐲,又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這三樣東西,都可以要你的命。
分別是瞬間、即刻、刹那,你覺得會不會比你說傾刻,快一點?”
崔夫人咬唇,怒目逼視,但眼底深處,卻難掩恐懼。
她怕死。
好不容易經營到今天的局麵,怎麼能甘心就此失去?
南昭雪把東西在椅子上坐下:“既然你瞧不起本王妃,那我們就說說,你瞧得起誰。
死也要讓你死得明白。”
她點點手指,崔夫人下意識坐下,坐下之後方才覺得,不知不覺間,又被她掌控局麵。
心裏不由羞惱交加,暗自生氣。
南昭雪淡淡道:“你說更貴的貴人,應該是意有所指,而非泛指。
如果本王妃沒有猜錯,當年你帶王爺出宮,也並非什麼報恩之舉,而是有意為之。
或者說,是受人指使。”
崔夫人張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南昭雪繼續:“這個人,就是珍貴妃吧?”
崔夫臉色微變,南昭雪再爆雷:“聽你說話的意思,好像近來與京城的聯係也不是很多,一切關鍵的消息你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