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卡蜜兒夫人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哦,是納瓦拉。”
聽見不是巴斯克,夏晴天默默鬆了一口氣,這時,卡蜜兒夫人繼續說道:“不過都有在講巴斯克語就是了。”
“!”夏晴天剛歸位的心髒便再度提到了嗓子眼裏。
“巴斯克語有點難的。”卡蜜兒夫人將酒杯放下,用巴斯克語朗讀了一首小詩。
她的發音帶著一貫的慵懶,配合她迷離的眼神,飽滿的紅唇開合,饒是聽不太懂,也覺得她的聲音婉轉悅耳,動人好聽。
夏晴天看著卡蜜兒夫人,一時之間有些發呆。
她知道卡蜜兒夫人是美的。
早前在各種雜誌報道和采訪視頻中,夏晴天就已經有這樣的發現了。
可直到真的麵對麵,她才發現卡蜜兒夫人的美是那樣的靈動多變。
如同一隻優雅的貓兒,慵懶的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偶爾展露出來的平易近人都帶著神秘的疏離。
哪怕同為女性,夏晴天也覺得自己被她勾得心癢癢。
讓·林戈爾看向卡蜜兒夫人的目光也滿是欣賞,對於卡蜜兒阿姨的魅力,他從小就知道。
她很美,也很危險。
凡是愛上她的男人,最後都隻能自討苦吃。
她能讓男人仿若置身天堂,又能一瞬墮入無盡的地獄。
那些溫存與美好是卡蜜兒夫人靈感的源泉,一旦她無法再從某個男人的身上尋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會以最決絕的姿態,永遠消失於他的世界。
就如同卡蜜兒夫人自己所說,她嫁給了藝術,也隻忠於自己的藝術。
至於那些男人……
就如同法餐裏的配酒一樣,需要時出現即可。
殘忍且美豔。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為我的宴會準備了。”吟完那首小詩,卡蜜兒夫人才起身說道:“失陪了。”
見卡蜜兒夫人要走,夏晴天立即起身,同時向讓·林戈爾使了一個眼色。
“卡蜜兒阿姨,我同你一起。”讓·林戈爾get到夏晴天的提醒,立即走到卡蜜兒夫人的身邊,頗為滑稽地敬了一個英式紳士禮,還將手臂挽起至於卡蜜兒夫人的身側。GgDown8
見到讓·林戈爾這樣,卡蜜兒夫人有些詫異,卻也隻笑了笑,將修長的指尖輕輕搭在讓·林戈爾的手臂上。
兩人離席之後,夏晴天也沒有什麼食欲了,她隻禮貌的請管家準備一份李夢笑的早餐,讓她能帶回房間去。
這會兒的李夢笑剛睡著沒幾個小時,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
管家不僅備好了早餐,還讓廚房那邊的傭人陪同夏晴天將餐品一起送上去。
見到管家叫來的傭人,夏晴天的心頓時咯噔一聲。
這正是昨晚那個講巴斯克語,背後藏凶器的危險女傭。
對方端著餐盤,微垂著頭,隻偶爾瞥一眼夏晴天,眼神危險。
夏晴天的指甲深陷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假裝沒有認出這女傭。
昨晚光線不太足,自己表現出不認識的話,說不定會多一份安全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