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美麗,是不沾染任何煙火俗氣的,哪怕是易書霖那些穿著上等的富二代大小姐們,也比不上江憐月分毫。
她如同冷清的仙女,亭亭玉立在眾人都無法接觸到地方。
任何人都無法讓她動心,也不可能追求到她,這是易書霖從認識她以來就很清楚的,直到江憐月的生活中突然多出了陸景天。
這份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她會為了陸景天而笑得可愛,也會為了陸景天哭的讓人心疼,甚至不惜拒絕易書霖,也要陪著陸景天出席這場生日宴會。
對於易書霖和陸景天二人截然相反的態度讓易書霖幾乎失去了理智。
江憐月看出易書霖心中所想,搖了搖頭:“師兄,在我心裏,你和天哥是一樣的……今天天哥去學校接我,還幫我完成了老師布置的作業,他說如果我不答應跟他來的話,他就也不來了。”
易書霖冷淡道:“你有什麼非來不可的理由?”
這會兒他說話尖銳,口氣咄咄逼人,與打比賽的時候那股勁很像。
“我!”
江憐月剛要把溫檸和陸景天會在今天的酒吧遇見的事情說出來,又覺得這事根本沒必要說給易書霖這個原書裏的龍套,索性就低頭不再說話。
易書霖蹙眉。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趕著要做陸家的媳婦呢。”易書霖語氣裏諷刺的意味格外明顯,話鋒突突突突,連平日裏溫柔好哥哥的形象索性也不裝了,是真的被江憐月氣到了。
看著易書霖轉身就往酒吧裏走的背影,江憐月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屬於原主和易書霖這個師兄過往的回憶竟然不受控製地湧入她大腦中。
那是下著雨的傍晚,江憐月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了,她被接到了易家,卻隻知道坐在房間裏,傻傻地抱著玩偶在哭。
當時還在上初中的易書霖回家就看到了哭的淚眼朦朧的江憐月,連忙走到她麵前。
“憐月。”
“師兄,我……”小小的江憐月擦拭著淚水,“我想爸爸,還有媽媽……”
“別哭了,看你哭,我真的很累,也很怕。”易書霖像是第一次接觸到女孩子似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向來在學校囂張又任性的小少爺笨拙的撫摸著女孩的臉頰,輕聲的安慰著她,告訴她學校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讓她趕快養好身體去學校上課。
“師兄,你不是累了嗎。”
“所以你乖點,不要再哭了,讓我早點回去睡覺。”
話雖這麼說,易書霖還是彎腰把江憐月打橫抱起來,擱在房間裏那張父母特地給小姑娘買的公主床上。
“睡吧,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不讓你被任何人欺負的。”易書霖看著長的乖巧的江憐月,語氣溫柔的不得了。
他哪能想到,這話一出,江憐月本來就哭的通紅的眼睛裏,又有水汽聚起,易書霖不由得頭疼。
“又哭什麼。”
“我,我隻是被你感動到了,師兄……就想哭了。”江憐月抓住被角,聲音很軟。
易書霖微笑,輕輕地吻了吻江憐月的額頭。
曾經的守護者,慢慢地變成了占有者,易書霖的心態早已不再是那個隻要江憐月幸福,他也會覺得幸福的人了。
他怎麼可能舍得把女孩讓給除了他以外的人呢?
誰都不可以搶走他的憐月。
*
酒吧內傳來的嘈雜聲讓江憐月恢複了神智。
她連忙從門口進去,通過一層那個相當有設計感的星月走廊,就看到了正在和人對峙的溫檸。
原書裏,溫檸並不知道今天這場生日聚會是為陸景天準備的,她跑來酒吧隻是因為和父母吵架,卻沒想到在這裏和陸景天的幾個朋友發生爭吵,陸景天出麵替她解圍,溫檸便喜歡上了這個脾氣很好,長得也格外賞心悅目的陸家少爺。
“都跟你說了,今天這裏我們陸少包了,小女孩趕快回家。”陸景天的一個朋友上前推了推溫檸。
溫檸漂亮的眉眼輕輕一挑:“憑什麼?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這裏今天我也包了,該回家的是你們這群叔叔阿姨才對。”
江憐月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微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