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江憐月在首飾盒裏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之前自己和淩敏提到的那條項鏈,拍給了她。
照片裏是細細的銀質項鏈,星星般明亮的鑽石綴著包圍著其中最圓潤精致的那顆珍珠,宛如月亮,秀氣又好看。
淩敏瞧不出品牌,但看鑽石光點細碎,便知道這條項鏈的價值不菲,還特別適合江憐月這種鎖骨生得好的女孩戴。
江憐月有著柔白的天鵝頸,又自帶一股單薄纖弱感,項鏈在她頸項上簡直好看得緊。
“憐月,這個不適合我嘛~”淩敏撒了撒嬌,江憐月忍不住笑出來,正想好好安撫淩敏,卻不小心看到了從櫃子上跌下來的相冊。
她匆匆地跟淩敏說了聲再見,卻忘了掛斷視頻通話。
相冊的封麵寫的是——
景天和憐月。
……
江憐月蔥白的手指緩緩翻開了第一頁。
正如陸景天所說,他的每一年生日江憐月都會陪他一起過,從他還穿著濱海高中製服站在校門口開始,那時候還留著齊肩短發的江憐月比他小七歲,臉上的嬰兒肥甚至未褪去,羞澀的在他身旁。
再往後一些,應該是陸景天上了大學,穿著墨藍色的西裝,形象氣質看起來很溫和,可是舉手投足顯然受過極好的教養,使他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的距離感,江憐月抱著他的肩膀,脖頸上戴著的正是這條項鏈,同樣穿著寶石藍色絲絨款的禮服,真有那麼些嬌貴公主和優雅帥氣的王子戀愛的感覺。
最後是她頭上戴著同款的星月發夾,被陸景天從身後抱住,陸景天唇角忍不住輕揚起來,眼睛隻看著懷中的江憐月。
他似乎是在看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很喜歡很喜歡她。
最後一頁。
在陸景天二十三歲生日那天應該貼照片的地方,輕輕地夾進去了一枚戒指,仍舊是熟悉的星星環繞月亮的款式,不用戴都知道,這個戒指是按照她右手無名指的尺寸定製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款式。
“江憐月小姐,請問你願意在我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嫁給我嗎?”
陸景天的字體俊逸飛揚,寫在了那本相冊的最後麵。
江憐月垂著眸,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
她正欲合上相冊,就察覺到了衣帽間的氣氛略微古怪了點,聽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的呼吸聲。
江憐月連忙站起,扭頭發現了門口處的易書霖,不知怎麼回事,下意識地把戒指和相冊統統藏在了背後。
“怎麼在裏麵呆了這麼久?”易書霖臉色平靜。
她慢慢勾唇笑了笑,“師兄,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周末就要比賽了嘛。”
易書霖向房間內的她慢慢靠近:“憐月,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明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這裏翻相冊的樣子,還是要再問一遍,大有一副不從她嘴裏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態勢。
江憐月隻怔愣了一刻,反而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收的更緊。
這些如果讓易書霖看到的話,他想必又要發火了,江憐月不想在這個時候影響他比賽的心情:“我剛才在給同學找上次戴過的項鏈,不小心翻到了小時候的相冊,現在在整理呢。”
易書霖哦了聲:“相冊?你的相冊都在書房,平時也是我給你整理的,拿來讓我看看。”m.x33xs.com
“師兄!”江憐月也有點怒了,又略提高音量:“我本來就已經很苦惱了,你不要再故意找我麻煩呀。”
說著,她把背後的相冊輕輕地合上,戒指攥在手心內,委委屈屈地朝著易書霖撒嬌:“本來我在遊戲就被學弟欺負的夠慘了,好不容易等你回家,還要聽你教訓我,我還不如搬回學校的公寓算了。”
說著,她秀氣的眉頭輕蹙,把相冊抱在了懷中,在易書霖發脾氣前來到他麵前,踮起腳尖,理了理他額前淩亂的劉海。
縱使心裏緊張的要命,江憐月也沒有表現出來。
她聲音溫柔著朝他開口:“師兄,別因為我的事情煩惱了,好不好?”
江憐月覺得自己拿出了畢生最佳的演技,把一個正在跟哥哥撒嬌的好妹妹形象扮演到了極致。
易書霖嘴角止不住地上翹,心情顯然好了不少:“什麼同學?”
“是我在學校的學弟,他經常不來上課……嗯……”江憐月想了想,還沒解釋完,已經被易書霖抱住。
“……”
她剛才的演技是不是導致了反作用啊!
江憐月不安地緊咬著唇瓣,易書霖的舉動來的猝不及防。
在她印象裏,易書霖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麼做才對……她有些訝異地仰頭,隻看得到易書霖勾起的村叫,以及眼眸亮起的盈盈笑意,之前的陰霾已漸漸褪去,唯有徐徐亮起的星光點亮在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