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斬不斷的情愫(1 / 2)

夜幕降臨,袁瑩呆呆地望著空寂的牆壁。窗外,不時地有車燈的餘光映進屋內。她又呆了一會兒,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人的孤寂,決定出去走走。

走到樓下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今天還沒有吃過晚飯呢。繞過街口,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心情一下子也舒爽許多。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算算,還有七個星期又能夠再見到誌勇。想到這裏,不禁獨自一人癡癡地笑起來。

袁瑩來到經常光顧的一個小食攤,給自己要了份麻辣燙。攤主是一個大約50來歲的阿姨,阿姨嫻熟地燙了幾樣小菜端到袁瑩的麵前。沒過多久,一個街坊似乎陪著外孫回家經過小食攤。

“哎呀,許姨,兒子都長那麼大了還那麼辛苦啊?”街坊與攤主阿姨搭訕。

許姨一聽,原本還算愉快的表情立時變下來,“哎,你還說,還不都是我那個兒子......”

“你兒子!?你兒子現在不是什麼什麼白領嗎?還有什麼好辛苦的啊?”

“哎,”許姨又歎了一口氣,一邊忙碌著一邊發牢騷。“以前我們兩公婆,辛辛苦苦供他讀書,為了他能找到一個好工作。誰知道他出來工作以後,學別人什麼什麼上網、聊天喔!不知道從哪裏認識一個女朋友。哼,被她勾暈了!以前每個月都給家裏一千塊錢,現在發了工資還不夠那個女孩子用。說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不聽。哎——!如果現在不辛苦一點,哪裏有錢買房給兒子呀!?”

“這樣你還理他那麼多啊?”

“哎,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嘛,沒有房以後怎麼結婚啊!?反正我們幫他買了房以後,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以後再也不理他了。“說完,是一肚子的氣。

街坊也歎了一口氣,“說得也是,如果兒子都這樣,有什麼辦法?”說完又歎了一口氣,仿佛那個是自己的兒子一般。在作別前,街坊有模有樣地告戒外孫——以後不要變成這樣,做父母的那麼辛苦,長大了也要多為父母想想。外孫似懂非東地點點頭。

望著祖孫倆遠去的背影,袁瑩覺得坐如針氈。兩位老人的對話像是有意地說給她聽,每一句話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地刺進袁瑩的心裏。

在袁瑩聽來,話裏的兒子和許誌勇是何其的相似。自從來到百色以後,誌勇在自己的身上不知花費了多少心力。雖然他很少能抽出時間來陪陪自己,可在生活上的安排卻是無微不至,自己從來不需要操心什麼,自己能做的就是逐漸成為他的累贅。

想到這裏,袁瑩覺得自己就像依附於許誌勇的一個寄生蟲。在從前她是如何地鄙視這樣的一種女人,她覺得正是這種女人丟掉了所有女性的臉,讓男人把她們看成是自己的依附品。可她卻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像她們一樣。

愧疚的自責讓她第一次懷疑了自己的存在。

她再也無法忍受來百色之後所承受的這種種壓力。她哭了。這一刻,她好想讓許誌勇能陪陪自己。

袁瑩流著淚,在許誌勇離開百色後,第一撥出了他的手機。“誌勇,我想你!......”

人,已是泣不成聲。

在與老人下棋敗了之後,楊文治就沒在去棋社,他似乎不再頹廢恢複了以前的生活。

天有些涼,晚上,一群工友圍在大排擋裏吃火鍋。這群人都是些和楊文治一樣“四大皆空”的主——沒房,沒車,沒人,沒錢。。單身漢一點也不快樂,快樂的單身汗都是那些話錢從來不懂得心痛的世家紈絝子弟。對於他們而言,女人隻不過是生活中一個需要而不重要的存在,是休閑的一項,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占據他們心裏的空間,也許他們的女人還不如他的車重要。相比之下,楊文治和他的工友因為“四大皆空”所以更會懂得去珍惜女人,可就是這樣子,婚姻大事往往也是許多人最為苦惱的事。這些“四大皆空”的主借著酒勁大聲地宣討玩弄感情的紈絝子弟,接著又互相吹噓自己的風liu史,借以掩飾自己內心的自卑。有幾個被罵到的正主,在不遠處厭惡地看著,卻也不敢有所不滿。畢竟,光腳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