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治和袁瑩坐在床沿上,尋思著今晚怎麼混過去。
袁瑩比較苦惱,因為沒料到楊文治的父母會留自己過夜,所以沒有帶睡衣過來。身上穿的又是襯衫,穿著睡一晚第二天肯定皺巴巴的。而穿著楊文治母親的睡衣感覺又有些不適應——更何況她老人家也沒有這個意思。難不成要裸睡嗎?
袁瑩想來想去把高跟鞋脫了,試著在床上躺了一下。楊文治則背對著坐在書桌前。因為對他而言,有這麼一個美女躺在自己的床上實在是太有引人犯罪的傾向——特別是在男人如狼似虎急需女人溫存的時候——即便他知道袁瑩現在身上還穿著衣服。
袁瑩對於現在的楊文治完全想不透。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在做著什麼思想鬥爭。想著想著,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麵目猙獰的楊文治朝她撲過來......
正當兩人兀自想憂心自己的困境時,母親抱著一床新被子進到屋裏,“這床被子是我買來留給楊文治結婚用的,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
楊文治有些不悅,“媽,你進來的時候先敲門行不行?得了,得了,我幫你把被子抱出去。”抱起舊被子,催促著母親快些離去。
母親嗬嗬一笑,還以為是自己打擾了小夫妻調情呢!她哪知道現在的兩人是不勝其煩。
時間已經準備到了12點,往日在這個時候,父母早都睡了。可今天他們臥房的燈卻還亮著。
楊文職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扭了扭身子,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你想幹什麼?”袁瑩壓底聲音,緊張地問楊文治。
楊文治大愕,同樣壓低聲音地說:“幹什麼?睡覺啊!”
袁瑩拽著拳頭隨時做好扯破臉的的準備,“你,你不許脫褲子!”
楊文治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誰說要脫褲子了?你都沒脫,我會脫嗎?你想占我便宜啊!”
袁瑩一聽沒好氣地說:“沒想到你那麼不要臉!我怎麼可能占得了你的便宜?”
楊文治則很認真地說:“誰說不能啊?因為你是女人嗎?如果這樣為什麼還會有午夜牛郎?”
袁瑩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好了好了。別吵那麼多了,大家都是做戲嘛!”
“你不許欺負我!”
“得了,得了。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對你什麼來著。”說完,楊文治也是鞋子一脫鑽進被窩裏,然後故意提高聲說道:“睡覺了!”把燈給熄了。
沒多久,父母臥房裏的燈也熄了。
由於是單人床,袁瑩的左臂緊緊地貼在楊文治的右臂上。兩人沒有耳語也沒有動,靜靜地互相聆聽寂靜的夜晚裏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的跟一個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躺在一起。袁瑩透過衣服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楊文治溫熱的體溫,從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洗頭水的味道和一點點汗水的味道,聞起來有種特殊的香味。她很奇怪,以前自己不是很討厭男人的體味的嗎?
楊文治則多少沉浸於被子的舒展從而幻想著袁瑩胸部起伏的意淫中。本來能克製住就很難了,而袁瑩的陣陣體香領他更加的神誌不清,還有她呼出的氣體似乎也故意地盤旋在屋裏久久不散——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吹氣如蘭吧?
隨著意誌的瓦解,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袁瑩突然感覺到楊文治的右手在騷動,似乎終於要做出越軌的事情來,她緊張得差些叫出來,“你想幹什麼?”
楊文治沒有理會,手繼續騷動,然後從被子裏抽出來,拿著一台手機,“恩,已經12點半了。估計他們兩位老人家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