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郎的話:錢多說,風格好像變了,我想可能是由於結婚以後的情節設置跟之前的心理活動有所不太吻合吧。其實對於一個心理不太成熟的楊文治而言,他婚後所做的是由於他一直都在逃避袁瑩並不愛她的事實,他潛意識裏是認為他已經得到了袁瑩所以人一下子變得豁達起來,這就造成了他在小說裏的兩重人格。這麼說的話,大家是否可以接受呢?)
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中穿行,這是袁瑩來百色後第一次回家。
滇桂交界正是雲貴高原的上升段,在這一地帶中,石山林立,道路的修築異常的困難。盡管這群山之間並沒有多少可以耕種的土地,但住在延路兩側的農戶依然會在隻有巴掌大土裏種上玉米。至於能湊夠三分大的平地,隻要有水源也是能夠做為水田的。不管行進到離城鎮多遠的地方,這種人類最基本的勞作也從沒有消失過。
袁瑩的心裏多少有些高興,雖然與楊文治隻是名義夫妻,但一想到現在自己可是在回娘家,她不禁有些想笑。
原本,她是想坐火車回昆明的。但楊文治深怕從南寧發出的火車在經過百色時沒有多餘的位子,所以堅持讓袁瑩坐直達客車回去,雖然錢比坐火車要多花一倍,但他一點都不在乎——要知道這張車票可是花了他一個星期的工資。
臨行前,楊文治幫袁瑩把各種包包提到車站,這些包包都是楊文治的父母買的土產。他一直都沒有顯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像平常一樣似乎毫不在乎。在車子離開的那一會兒,楊文治以他獨有的傻笑顯示不要為自己顧慮那麼多,而那一刻袁瑩居然也有了一種酸楚的感覺。
“其實我們倆隻不過是要好的朋友罷了。記得在軍訓結束的時候有一個隻教了一天的候補教官回部隊時,自己不是也感到有些酸楚嗎?何況現在是與一個要好的朋友相分離,心裏麵有些酸楚也是正常的。”袁瑩自己安慰到。
沒多久,袁瑩的手機響了起來。袁瑩不猜也知道,這種時候一定是楊文治打過來了。
“呃——,你現在到哪裏了?”
“我現在正準備出廣西了。怎麼,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我隻是有些不放心。你也知道,從廣西到雲南的路不是太好走。你們的車子沒什麼毛病吧?”
“恩,一切都還好了。路況沒有那麼糟,司機開得也挺穩的。”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話是這麼說,但從楊文治的口氣中可以感覺得出,他依然有些戀戀不舍。
袁瑩也不想過早的收線,總希望能和他多聊兩句,幾乎是差一點就說出口了。但又轉念一想,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越過朋友關心的界限。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對楊文治“恩”了一聲。
袁瑩不經意間發現坐在一旁的一個阿姨在笑笑地看著自己。
“姑娘,是男朋友嗎?”
“啊——,沒有,是我丈夫。”袁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說出。等她說出口,她才反應過來,懊悔至極。為什麼會說是自己的丈夫?說是朋友不就好了嗎?
阿姨一聽,小吃一驚,“沒想到你那麼年輕就結婚了。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吧?是大學的同學嗎?”
袁瑩一聽,臉不自覺地紅起來,小聲地回答:“不,不是的,是在百色認識的。”
“哦,他怎麼不陪你去雲南?他放心你一個人出遠門嗎?”
“其實他也想陪的,隻是工作太忙了。”
“你是去雲南旅遊嗎?還是出差有事什麼的?”
“其實我就是雲南人。”
阿姨一聽馬上想到回娘家,她笑了笑。袁瑩則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當即轉移話題:“那,阿姨是去雲南幹什麼呢?”
“哦,我兒子嫁到雲南去了,我是去看他的。話說回來,我發現你們雲南的女孩子長得都很漂亮啊。你老公真有福氣,娶到那麼漂亮賢惠的一個老婆。像我家媳婦啊,長得也挺漂亮的,但就是脾氣太擰,死活不肯離開雲南。而我那個傻兒子也是放不下他,就是不肯換一個。原來為了他,我還托人找了幾個也不錯的女孩子,可他就是不肯改變主意,結果一個人偷偷地跑到雲南去和她結婚了。後來我們想,算了,隻要兒子幸福,何必把他牽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