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全部倒地掙紮,煙灰缸碎成了玻璃末子;椅子斷腿斷背碎木板散落一地。
不知誰的一隻手,齊腕斷掉,飛落在茶幾上,從手腕斷麵裏,汨汨地往外冒血,而五指在可怕地扭動著,一張一合,樣子極度詭異!
張凡四下看了看,其它人都是斷胳膊斷腿,隻有豁嘴代剛缺了一隻手,正在用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斷腕不讓血往外噴……
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大聲慘叫!
他們每個人都清醒著呢:遇到這樣的殺手,誰叫得高,惹他煩了,隻要添上一腳,小命就沒了!
所以,個個都忍著痛,不敢大聲叫痛。
張凡冷笑一聲,衝豁嘴道:“孟老大的事,我當時沒跟你深究,饒過你一命,沒想到你還是不學好?”
“我是天生的壞人!這輩子就沒想幹好事!”
代剛情知死到臨頭,幹脆來個“輸理不輸人,輸人不輸嘴,到了閻王殿,也是牛逼鬼!”
“你真是人渣!活在世上,就剩下浪費糧食這一點功能了!不如死了吧!”
代剛一聽,咬著牙,等著張凡再給他一腳叫他歸西,用臨終的口氣恨恨地道:“姓張的,我今天落到你手裏,也是死得其所,要殺就來個痛快的!我代剛不是怕死的種!”
“那好!我就叫你死個痛快!”
張凡說著,飛起一腳!
不料,這腳卻沒有踢向豁嘴代剛,而是直衝茶幾而去。
茶幾上的那隻手被踢飛起來!
“撲!”
重重地摔在牆上。
落在地上時,已經成了一團肉餅!
這下完了,代剛這隻手是徹底沒了,連再植也辦不到了。
張凡回轉身,扶住韓淑雲。
衣衫破損,美人如玉如殘花,張凡不禁一陣心疼。
好在她的褲子還算基本完整,陣地沒有失守,張凡這才略略有所安慰,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裏,用手輕輕撫著秀發,道:“沒事了,咱們回家!”
受到了過多的驚嚇,此時獲救,韓淑雲一放鬆,精神再也堅持不住,一閉眼,頭一歪,便昏迷過去。
張凡彎腰,輕輕將她托起,大步向門外走去。
聽見樓上打架,酒吧經理領著一夥保安,飛快跑上二樓。
倒地的侍應生大喊:“人已經下樓了。”
經理忙領著一夥人跑下樓來,看見張凡抱著一個女的正往外走,便一招手,一大群人衝上去,堵住去路。
“小子,包間砸爛了,侍應生打傷了,客人打殘了,就想輕易走掉?”經理怒吼道。
張凡冷笑一聲,慢慢而低沉地道:“我跟你說三個字:給——我——滾!”
經理仗著十幾個保安,而且人人手中有電棍,不怕對不付了一個男子,而且是懷裏抱著女人的男子,便上前半步:“我要是不滾呢?”
張凡略一側身,抱著韓淑雲的手騰開一點,向前伸去,恰恰抓住吧台的一角,輕輕一擰!
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實木的吧台被揪下來碗大的一個缺口!
“啊?”圍觀的保安和顧客全都被這神跡給弄愣了。
張凡小妙手輕輕一握,手裏的木塊無聲地碎裂,變成細細的碎末,落了一地。
“如果不滾的話,我叫你的腦袋跟這木頭一樣!”張凡臉上鄙夷地道。
經理已經是完全嚇傻了,一邊往後退,一邊喊:“讓,讓,讓開,讓這位先生走!”
張凡一轉身,大步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