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為我很毒?”
張凡搖搖頭。
“我不想老來時孤苦伶仃,想要個孩子,這是女人的基本權利!”
張凡默默無語,心中似乎有所理解。
兩人都無心再喝茶,段小茵叫來了夥計,結了賬,走出茶館。
黃省長正在家裏等張凡,見張凡到來,十分高興,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親熱地攀談起來。
段小茵坐在一邊,微笑不語。
黃省長的熱情的走勢,張凡是看得出來的。
而坐在一邊的段小茵內心的期望,張凡也是感覺出來的。
矛盾著,張凡內心壓著一塊大石頭。
“小張,鞏老將軍的孫子是你救治的,再加上這次把我搶救過來,我對你的醫術是沒有半點懷疑了。這次請你過來,一是當麵表示一下感謝,二是想麻煩你……”
黃省長說到這裏,看了段小茵一眼。
段小茵微微一笑,“好好,你們兩人談男人之間的事,我不旁聽。”
說著,站起來去了廚房。
黃省長湊近張凡,聲音壓低,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我這個……這個方麵不太行。因為這個,我並不想坑前妻,主動和前妻離婚了。眼下,又把小茵給坑苦了。你能不能……嘻嘻,妙手回一下春?”
張凡點點頭,不置可否,道:“切切脈再說吧。”
黃省長伸出手腕。
張凡輕輕一搭,閉目錄脈。
隻覺得脈象弦澀,陰脈無力,陽脈疲軟,燥火耗腎。
顯然是年輕時得過嚴重的前列腺炎,導致皋丸功能低下,以致無精……
中醫上叫這種男性不育症為“絕氣不育”,屬於器官質地方麵的問題,無法治愈。
好比一隻青蘋果,可以放一放,會紅一些。
而一隻爛蘋果,就隻有爛掉的份了。
不過,這麼大的事,張凡不敢完全確信切脈的結論。
他又讓黃省長躺上沙發上,打開褲子。
張凡打開神識瞳確認了一下。
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沒有什麼挽救的餘地。
“省長,你的病有些……有些棘手。”
張凡有些緊張,偷偷向廚房方向瞟了一眼,生怕段小茵突然出現在麵前。
“是呀,當然是棘手了。我看過國內幾家大醫院,還去過D國、R國,都沒有什麼好的醫療方案。”
省長的語氣相當沉重,甚至有點感傷,一反平素一省之長的強人形象。
“從目前我的醫療水平來看,有些愛莫能助……”
張凡猶豫了半晌,終於說了實話。
他當然明白,這話一出,就背叛了段小茵。
她曾那麼迫切地囑托他……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好在沒有背叛自己的良心。
不過,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的話裏,不自覺地還留著一分“餘地”:
那就是話裏的“從目前”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的潛台詞是,“也許將來我能治你的病”。
這就是他對段小茵重托的一個側麵交待吧!
黃省長乃是人精,當然毫無困難地聽出了張凡話中的“潛台詞”。
他因此並沒有沮喪絕望,反而有幾分興奮:
“張神醫醫術並非常理可評判!上回我的病,張神醫剛開始也是無能為力,後來不是很快就找到了方案嗎?”
張凡心中苦了一下:
這回跟上回不一樣。
上回是可以治,這回是真不可以治!
既然自己已經把話留了一條縫,那麼,也不好馬上關死這條縫,張凡便敷衍一下道:“我努力吧,不過,也許沒有結果。”
“張神醫,我等著你。我對你相當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