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驅車趕到淩花的飯店。
淩花一直在等他,見張凡來到,喜孜孜如見親人,忙拉他進雅間,叫服務員沏上好茶。
張凡坐下便問:“是老鯊托豹軍來表達的意思,要跟我見見麵?”
“是的。”
“豹軍上次被老鯊開除了,為什麼還給老鯊辦事?”
“上次老鯊給你接風的宴會上開除豹軍,其實是給別人看的。豹軍不是光棍,他手下有十幾號弟兄,老鯊舍得豹軍手下那股勢力嗎?再說,老鯊也擔心,開除了豹軍,他那幫勢力就會投靠老鯊的對手。”淩花分析得頭頭是道。
“好吧,我同意見見老鯊,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你跟豹軍聯係吧。”張凡現在急於知道老鯊是怎麼打算的,準備在與鯊魚見麵時進行“火力偵察”。
“豹軍說老鯊一直在等你。”淩花說著,撥了豹軍的手機。
“豹軍,張凡在我這兒呢……他接受沙總的邀請。”
“快請,快請張先生到沙府來,沙總正在家裏恭候呢。”
豹軍與淩花通話時,老鯊就坐在豹軍旁邊的沙發裏。
他聽到張凡接受了邀請,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像一個老獵人,看見獵物向陷阱走來,心情激動。
他的笑容很有風格,笑得皮裏肉外,特陰險,像寒風。
這是他三十年道上風雲鑄就的笑容。
三十年來,老鯊在濱海市黑道上浮浮沉沉,卻始終沒有翻船,跟他一同出道的道上人物,死的死,退的退,隻有他碩果僅存。
這和他的陰險分不開。
他始終以極大的敵意來對待任何人,包括朋友和親人,為了生存,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目前,他最迫切要弄清的是張凡的背景。
這對他很重要。濱海政壇風起雲湧,市長換了一個又一個,老鯊的“根子”也是被拔了一個又一個,每次來了新人當市長,他都要重要結交、重新培養“友誼”。
他做這項“工作”,從不懈殆,也不敢懈殆。身邊的教訓深刻啊。那些倒掉的道上人物,不就是老根子下台了,新的根子沒有培養起來,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節,被警方一舉打滅嗎?
總結過去的經驗教訓,老鯊知道:如果有一個通天的大根子,他將在濱海立於不敗之地,不管市長換了誰,他老鯊總是安全的。
可是,老鯊出身低微,別說想結交京城一級的大人物,就是結交省城的大人物,他也不夠格。
而現在,張凡的出現,使老鯊產生了一線希望。
上次給張凡辦的接風宴上,張凡的表現,使老鯊明白:跟張凡硬鬥,是鬥不過的。
那就隻有聯合,把張凡攬為“自己人”。
利用張凡的戰鬥實力,來打壓濱海的其它勢力。
利用張凡,結交上張凡背後的那個京城大“根子”。
如果這兩件事都不成,那麼還有第三個選項:找機會搞死張凡,搶奪淩花。
對於淩花,老鯊耿耿於懷。
在老鯊看來,如果他這輩子不搞到淩花,那他做為男人,是稱不上成功的。
他的那些女人,跟淩花一比,全是醜八怪,所以自從見過淩花之後,老鯊對自己的那幾個女人越來越看不上,越來越沒興趣在她們身上用功,如果不是有爆倉跡象,他是絕對不碰那些蠢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