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族長陰險狡猾,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全鳥族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如果說將來哪一天鳥族要起來造王氏的反的話,那麼領頭鬧事的,一定是這個二族長。
現在讓他打擂,不是個機會嗎?如果在擂台上二族長敗給了武田,或死或殘,都幫著王少清除了這個棘手的貨!
從王少的感覺上,二族長勝算不大。這幾天武田在京城一連打了三場拳賽,三場都是不計點KO對手,三個對手一死二殘。其中竟然包括京城大名鼎鼎的武館館長……估計二族長也逃脫不了那個下場。
而二族長如果死了,並非王氏的損失。王氏手中有數百鳥族高手,不在乎有沒有二族長這麼一個!在鳥族中,跟二族長能打個平手的,不下二十幾位!
聽到“自裁”,二族長臉色一變!
他常常感覺到來自王少的殺機,但今天是第一次聽王少親口說出。
一陣寒意掠過心頭之後,他馬上意識到不能在主人麵前露出怯戰之色,便氣勢很足,高聲道:“少爺,反正我的命都是您給的,若是真的敗給武田給少爺丟臉的話,我必定自裁無疑!”
張凡和八鼠快步走出王氏大門,把鳥人女孩抬進車裏。
張凡抱起她,輕輕放在三人座椅上,取出醫藥包,拿起止血粉往全身傷口撒了一遍,止住汩汩的鮮血。然後用酒精給潰爛之處消毒,消毒之後,仔細用紗布包紮好。
這才喘過一口氣,坐下來給她號脈。
這一號脈,張凡臉色大變:脈象沉弱,體有毒熱,情況相當不好。
“怎麼辦,張總?”八鼠見張凡臉色有變,忙問。
張凡想了一會兒,似乎下了決心:“開車,去素望堂。”
八鼠猶豫一下,道:“張總,傷口消毒處理、縫針還是去大醫院方便一些。畢竟,我們素望堂人手有限,器械也有限,處置外傷並不是我們素望堂的特長。”
張凡道:“八鼠,你有所不知,她現在不是外傷的事,而是體內有熱毒。我現在弄不清是哪種毒素,若是送去大醫院,光是各項檢查,就要一天兩天才能下來,豈不是誤了病情?不如回素望堂,我看看先把熱毒給弄個方子壓下去再說。”
八鼠隻好點了點頭,啟動汽車。
布加迪來到素望堂門口的時候,林巧蒙、幾個護士都在門口迎接,見張凡弄回來一個“血人”,大家都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鳥人女孩弄到處置室裏。
肖燕護士長親自上手,給鳥人女孩進行了外部處置。
趙樸通戴上聽診器,道:“大家讓開點,我給她聽一下。”
眾人閃開一些,趙樸通走上前,輕輕掀開鳥人女孩身上的被單。
不過,他拿聽診器的手,舉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他不知道落在何處合適!
胸口上,到處都是左右橫豎的傷口,簡直連放聽診器頭的地方都沒有給留下來,就是兩個突出之處,也是布滿傷口。
“慘無人道!慘無人道啊!”趙樸通連聲歎道,“張神醫,這是誰幹的?”
林巧蒙道:“快幹活吧,你管什麼閑事!難道你知道是誰幹的,你敢去找凶手決鬥?小樣兒!”
趙樸通又是歎了口氣,痛苦地搖了搖頭,診頭在手中晃了半天,終於找定了兩個高處之間一小片空白完好之膚,輕輕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