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晚秦盛忙完回帳,看著施玉瑤的眼睛直冒綠光,跟餓極了的狼似的。
施玉瑤也不是愛玩欲擒故縱的人,狐狸眸子在秦盛身上直勾勾一繞,秦盛就知道她準了。
這晚沒吹燈,雙方的表情變幻盡收眼底。
施玉瑤喘著笑著,調侃他:“你要是這麼下去,我可得盡早回去了,不然沒等到上馬背,我們威武勇猛的驃騎將軍,先死在女人身上。”
秦盛雙臂緊摟她薄背,吻她下頦,吐息急促:“我樂意死在你身上,瑤瑤,你想要我的命嗎?”
施玉瑤輕嗤一聲,撕開眼皮,眼眸半眯,眸中鋪天蓋地滿是焚身的火熱,尖銳的指尖沿著他的腰線下滑,引下一串顫栗,柔聲說:“舍不得啊,你這麼好用。”
秦盛頭皮一麻將她從腿上放倒,吻下時道:“多謝二姐姐不殺之恩。”
施玉瑤身子一軟,神誌頓時不清,又惱又嬌嗔了一聲:“混蛋!不準叫我二姐姐!”
“為什麼?”秦盛佯裝不懂,實則惡劣異常,“你以往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叫你嗎,說你隻是把我當弟弟,我應該永遠叫你一聲二姐姐。”
“二姐姐,二姐姐……”
“二姐姐,怎麼不睜眼看我?我是你弟弟啊,看看我吧,看我在幹什麼。”
施玉瑤真想殺了他。
可雙臂卻越發摟緊了他。
……
半月後,施玉瑤回到了總督府。
朱傳嗣本來每天幹最多的就是寫信和老婆報平安,小姨子一回來信也沒工夫寫了,殺過去便對她老和尚念經似的一頓數落,痛心疾首道:“又玩失蹤,又在人眼皮子底下玩失蹤,施玉瑤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我本來都打算在信裏告訴他們已經找著你了,讓他們別擔心,結果眼一閉一睜的功夫你人又沒了,你讓我怎麼辦?我經得起你那刺激?別仗沒打起來我人先被你氣死了!”
聽得施玉瑤直打哈欠。
她也不知道邀月先前怎麼圓過去的,反正朱傳嗣以為她又心血來潮跑哪瘋去了,對她苦口婆心嘮叨不停,一天又一天,倒糞似的沒完沒了。
直到有一日早上,幾人圍在一起用早飯,朱傳嗣這邊剛一開口,施玉瑤就幹嘔一下,再一開口,還是幹嘔一下,後來實在沒忍住,捂著嘴跑外麵吐去了。
弄得朱傳嗣很懷疑自己,轉臉問朱昭道:“我現在說話已經那麼招人惡心了嗎?”
朱昭回答委婉:“是該,稍稍有些,收斂。”
朱傳嗣很難過,很心酸,心想必須得把這委屈跟夫人說說。
委屈難過完,小姨子該關心還是得關心。
施玉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雖然厭惡這邊飯菜全都帶著股牛騷味羊騷味,但她對吃食上從來不矯情,遠不至於到聞個味就幹嘔的地步。
她沒想多,覺得可能是剛離開秦盛心情不大好,所以胃口也不好,再者身上又不痛不癢的,沒什麼大毛病,便回絕了朱傳嗣給她請郎中的提議,覺得有那個空,和邀月切磋兩下拳腳不好嗎?
朱傳嗣就沒強求,他的關注點也不在那,想法還是偏向穩妥那邊,想著漠南畢竟不是個久留之地,他和老五那是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在這邊待下去,但他二妹妹一個女兒家,一不給朝廷賣命二不上陣殺敵的,趕緊還是從哪來回哪去較好,京城那麼多好吃好玩的,哪裏需要留在這受苦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