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有的被吹得傾斜,有的嗖嗖倒地。
一些粗壯的大樹不是被閃電劈成兩半,就是被狂風連根拔起。
無數動物在雨中飛奔,逃離大雨和狂風的侵襲。
喬兮冉和鬱西城在天坑下算是比較安全的。
喜歡下雨的喬兮冉聽見下雨了,便起身來到了岩洞口。
因這天坑的坑口有兩百米寬,因此瓢潑大雨能砸入天坑中來。
天坑下正好是水潭。
無數雨點兒灑在水麵上,好似一個淘氣的孩子打碎了一麵鏡子。
仿佛長了皺紋的水潭中布滿了晶亮的水泡兒,似花朵一般閃閃爍爍,又似無數魚兒浮出水麵,一起眨著眼睛。
伴隨著的,還有沙沙聲。
喬兮冉看著這樣一幅畫麵,不由得想起了她上次看見下雨時的一幕幕。
那時她還在君徽號上。
那時宮修爵在她的身旁。
她打著雨傘,宮修爵將她抱了起來。
他們在雨中接吻。
那場雨是她最喜歡的一場。
因為有愛她的、他愛的宮修爵。
此刻卻隻有她孤零零一個人。
於她而言,今晚這場雨像一把刀子在淩遲著她的心。
她很心痛,又陷入了悲傷難過之中。喵喵尒説
她很怕再也見不到宮修爵,很怕離不開這裏。
她的雙眼越來越紅,越來越濕,最終努力隱忍的淚水,還是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這時,鬱西城將他的西服外套動作溫柔地披到了喬兮冉的身上,並凝視著她,語氣堅定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你一定能見到你想見到的人。”
喬兮冉正在難過中,沒有理他。
“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靠靠。”
“不需要。”喬兮冉聲音淡漠地說完,便將鬱西城的西服扯下來還給了他,並往旁邊挪了好幾步。
鬱西城見她如此,心中又有些難過。
他壓下心裏的沉痛感,語氣平靜地說:“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不用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吧?”
喬兮冉沒理他。
“需不需要我給你講個笑話哄你開心?”
喬兮冉依舊未語。
鬱西城看了喬兮冉一眼,就自顧講了起來,“從前,有個人送信,向一富翁借牛。富翁恰巧正在接待客人,他不想暴露自己不識字,於是打開了信封裝作看信。過了一會兒他對送信人說:‘知道了,一會兒我親自過去。’”
喬兮冉聽完後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