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得看你的手有多敏感了。
一個頂級的老千,他的手都是花了大錢養護的。
而我這近三年,白爺用一種專門的藥水每天浸泡三十分鍾,時間不能少,也不能多。
這雙手,是我立足之本。
當然,手感有點澀,這也不能說明問題。
有些麻將打久了之後,老板會拿去用洗衣機洗,裏麵加了化學除汙劑,同樣會造成這種。
我連試幾張,都有這種感覺。
而且發澀的位置在牌的正側麵。
這就表示,他肯定在下汗。
隻是,他下汗的手法又令人不解。
因為按下汗的手法,正側麵、背麵和左右側麵會分別代表不同花色。
至於怎麼定,全靠下汗者自己決定。
為了迷惑別的老千,有些還故意搞得不合常規。
但不同位置,必定代表不同花色和點數。
要是這樣的話,我要反殺他,其實很簡單。
修改或者抹掉下汗圖案,他就沒辦法了。
但這種發澀的感覺,卻全是在正側位。
我手上這張牌,是三條,發澀感在正側位。
而另外摸一張牌,依舊是在正側麵位置。
翻開時,是五筒。
再摸一張牌,還是在正側位,但牌是三萬。
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邱眼鏡,我覺得自己快抓住他了。
但總還有一層紙沒捅破。
這時,他扶了扶眼鏡,然後打一張四筒。
孫老板立即叫道,“杠。”
孫老板立即躺牌,筒子清一色大對胡。
而接下來是我摸牌,那張牌,被邱眼鏡換成了九筒。
我不要筒,所以,我必點炮。
這一局,我必定會輸六千四。
我瞬間明白了。
這哪是下汗。
這是最低劣的千術。
我還以為,邱眼鏡是藏著新招術,沒想到藏的是這個。
原來,如此而已。
這個時候,我已輸了二十多萬。
我擦了擦汗,對娟姐說道,“娟姐,過來打幾把,我上個衛生間。”
娟姐遲疑地看向我,一臉為難。
我一直這樣輸,她都擔心。
我都不能贏,讓她打,豈不輸得更多。
孫老板淡淡一笑,“怎麼啦,想換換手氣。”
我說才輸這點錢算啥,上個衛生間就過來。
大廳沒有專用的衛生間,所以得出去。
我對牛大力招招手,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然後,我打電話給劉萌。
她的電話接得很快,連一聲響鈴都沒結束就接了。
隻是,她的口氣卻顯得很平靜,“誰啊?”
切,還裝上了。
我的電話,她應該很清楚的。
我沒給她裝的機會。
“安排十來個兄弟到濱江公園的春來茶樓外隱藏起來,不要用河灘那邊的人,你別進屋,聽到口哨就讓你的人進屋。”
然後,我立即掛斷電話,而且把她拉黑。
因為我怕她打過來問發生什麼了。
我和牛大力抽著煙,一起走進大廳。
說說笑笑,好像根本沒在乎輸贏一樣。
然後,我們走到邱眼鏡身邊,先是看了他的牌一下。
牌好,可惜已拆得很爛。
我輕輕冷笑,“四眼,你這牌,怎麼亂拆啊。”
邱眼鏡瞪著我,“這個你不用管。”
“看牌不語真君子,這點規矩都不懂。”
我冷冷笑道,“對啊,打牌,規矩最重要,要是壞了規矩,就得受到處罰,對不對?”
孫老板的臉上,微微動了動。
她的目光,略顯緊張。
然後看向我,故意很平靜地說道,“白老板,你不能輸了錢,就懷疑有問題啊,娟妹子,快讓白老板打牌。”
娟姐看看我。
我說牌怎麼打都行,但是,出千,就得剁手。
說罷,我猛地一把將邱眼鏡的眼鏡抓住扯在手上。
“幹什麼你!”
邱眼鏡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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