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英搖搖頭,“今天這事,我做主了。”
然後,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白爺,這張卡,是我留著保命的錢,有三百萬。”
“你和錢能的賭局,還是繼續,但你不能贏。”
伍鑫冷冷說道,“姐,他必輸無疑,這三百萬,沒有意義。”
那卡,我接過來,“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水,這三百萬,是我的好處費。”
伍英點點頭,“可以這麼說,這三百萬是買你輸,也就是說,你們的賭局繼續,但你要輸給錢能。”
我說那上一局我贏敬聰的賭注怎麼辦?
伍英的臉,一陣扭曲,“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我真要脫光衣服?”
我微微點頭,“願賭服輸,當然,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弟弟想為你出頭,他可以用滿口牙來換。”
伍鑫猛地一拍桌子,“行,隻要你敢敲,老子就送你滿口牙齒。”
我淡淡看著他,“你橫個錘子,這三百萬,老子不稀罕。”
然後,將卡扔在桌上,“讓你們的人來賭,老子保證,你們這賭場,今晚就會完蛋。”
我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伍英,“當然,願賭服輸,伍老板風騷的身子和你弟弟帶血的牙齒,一定會讓濱江的江湖,新增一段佳話……”
我的話,讓伍英的臉,一陣抽搐,變得慘白。
劉萌冷冷看著伍英,“這一局,賭客必定會押白龍贏,而你卻花三百萬買白龍輸。”
“這筆賬,算得挺精,我們完全可以不要。”
伍英的意思,的確如此。
上一局的賭局,所有人看到我高超的千術。
而且,我把手上剩下的一百萬籌碼扔給賭客。
就這些,足以讓所有賭客,押我接下來的賭局一定會贏。
這是一場下注十分清楚的賭局。
而且,桌上下注的很多人手上,已有十萬籌碼。
沒有的人,也會想盡辦法湊足十萬的封頂數。
近百人的下注,就是接近千萬的注。
如果全押我贏,而我又真的贏了。
按一賠一的比例,賭場損失一千萬。
但如果我輸了,賭場就會贏一千萬。
兩者的差距,是近兩千萬。
這個賬,伍英的確算得相當精。
所以,三百萬,她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
但我對這三百萬,沒有興趣。
我要的,是讓伍英脫個精光,或者是伍鑫滿口牙齒被敲。
他們必須受到懲罰。
不然,伍鑫對劉萌的侮辱,對我的辱罵,豈不白白承受了。
這一點,我絕對不能讓步。
剛才伍英和伍鑫出去商量,肯定已形成一個計謀。
此時與我們的話,無非是想把上一局賭的注,淡化。
怎麼可能,這仇,我一分一毫也不會放過。
伍英拉著伍鑫,悄悄說了兩句。
其他人,聽不清楚她說的話。
但我卻很清楚,她的意思是,這一局結束之後,她求陳會長出麵,那時,我和劉萌,不敢對伍鑫動手。
伍鑫的牙,就能保全。
伍鑫的眼,透著一絲陰毒。
但他是陳會長的人,肯定相信陳會長出麵,我不敢把他怎麼樣。
他微微點頭。
畢竟,錢才最為重要。
伍英一臉悲憤,“白龍,上一局既然輸了,我們認輸,伍鑫那口牙,是你的了。”
她拿起那張卡,“這三百萬,相當於,給陳會長一個麵子,請收下。”
我看了劉萌一眼,故意歎了口氣,“劉萌,這仇,報得不爽。”
伍英讓我做的這一招,在賭場中,就是誘羊入套,然後圍獵。
我,成了他們的幫凶。
我撒出的那兩百多萬,此時成了他們贏錢的誘餌。
千術中,經常會出現局外局。
一旦涉及到局外賭局,場內的局,就成了場外賺錢的工具。
而局內的局,就可以進行交易。
場外的局,是無數賭徒被割韭菜。
這和娟姐的老公李明賭球時遇到的假球,完全一樣的模式。
我把卡拿在手上掂量著,嘲笑地看向伍鑫,“伍瘋子,你知道我一旦收下這卡,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