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附近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白爺,幹脆拿點錢把墓地旁邊的地買幾米,然後重新修繕一下,整得更大一些,再換塊碑,讓你爸風風光光。”
我吃了一驚。
我的聽力,附近二十米之內那怕稍有異動,也絕對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林雪兒此時離我,隻有幾米遠,我卻沒聽見。
她的功夫,真是了得。
我轉過身,說你跑來幹什麼。
她說怕我會遇到那些假僧,所以一直跟在我後麵。
“結果你上了出租,我跟著跟著就找不著你了。”
“我還是看到墓地門口停著王博他們那輛破麵包車,覺得有點蹊蹺,所以才進來,你果然來這裏了。”
我說你看到王博他們了嗎?
她搖搖頭,說隻看到車,沒看到人啊。
我指著墓碑邊的水果,說今天是我爸的忌日,王博也來拜祭我爸了。
我離開潼城這幾年,他們父子倆每年的今天,都會過來代我拜祭我爸。
“這就是我的鐵哥們。”
“所以,我決定,無論如何,得幫他家這個忙。”
“而且要讓邵碧輝再不敢對他們一家人使詭計。”
林雪兒靠在我身邊,說我得給你爸拜上幾拜啊。
“可我不知道怎麼拜祭,你教教我。”
我說那些禮節,我也不太懂。
剛才我也隻是坐在這裏,和他聊了一會天。
你要拜,就向他行個禮吧。
林雪兒點點頭,站在墓碑前,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禮,口中說道,“老爸,林雪兒向你叩首了,以後我和白龍相依為命,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我詫異地看著她。
沒想到她會把我爸也叫成爸。
她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聽到她說的話了,臉一紅,“我也從小就沒見過爸媽,叫叫過過癮唄。”
我不由在她肩上拍了拍。
的確,她應該比我更希望有父母的疼愛。
而她,輕輕地靠進我懷裏,臉望著我,眼眶紅紅的。
我拉著她,向外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說,“白爺,我倒是明白你之前說的話了,邵家勢力強大,我們幫王博一次容易,但要想讓邵碧輝徹底斷了念頭可能性太小了。”
“我估計那邵碧輝勢在必得,好像是要為祖輩撈回產業,好光宗耀祖的意思。”
我說對啊,而且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我們幫王博家贏回了餐館,反而導致邵家瘋狂報複,那時王博家就不僅是失去家產了,可能還會危及安全。
林雪兒張大了嘴,說那怎麼辦?
“難怪你昨晚回絕了他們,原來這個原因啊。”
“那不如幹脆讓他們把房子賣給邵家,重新買套商品房不就可以了。”
林雪兒說得是有道理的。
但估計王叔是肯定不會同意。
我靜靜地考慮了一會。
然後說昨晚酒樓不是問我們要不要去賭場玩嗎?
這說明邵家開得有賭場的。
任何一個賭場,都會有會出千的人,所以王叔被人做局不足為怪。
“我們到他們賭場去轉轉吧。”
潼城的賭場,不像濱江那樣公開。
碧輝大酒樓的賭場,也極其隱秘。
而且規模也不大。
賭場在負一樓,設有專用電梯,如果我們要去,得先到前台讓前台的人通知賭場的人過來領我們過去。
一切看起來十分森嚴。
賭場的入口處,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走進門,還有一條過道。
過道中央,放著一把帶著鏽斑的電鋸,鋸齒閃著點點星光,讓人膽寒。
兩邊是幾個醒目的大字,“出千被抓,將手留下。”
電鋸旁邊,還掉著一隻風幹了的黑乎乎的東西。
走近一看,居然是一隻人手。
看得讓人作嘔。
林雪兒嚇得輕叫一聲。
帶我們進來的服務生和門口的人打了招呼,直接向裏麵的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