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微胖女人(2 / 2)

暗燈表麵還比較鎮定,“我不相信,你能聽出麻將牌來。”

“憑運氣吧,誰的運氣好,還說不定呢。”

我的眉頭,微微一皺。

聽麻將洗牌,的確是聞所未聞。

而且是一副全新的麻將,任何一個人都很難判斷每張牌的不同聲音。

這個周豐的千術果然了得。

但這個暗燈,卻是冒失了。

周豐既然敢這樣賭,說明他必定有贏牌的辦法。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能拿給大家擺出來一個能胡的牌。

周豐哈哈一笑,“不見棺材不流淚是吧,那就派人開始洗牌吧。”

老韓這邊,一個明燈上場。

周豐那邊,是那個微胖的女人。

兩人開始洗牌。

賭場這邊的暗燈,洗牌手法嫻熟,麻溜地抓牌,砌牌,很快,長長的牌就砌得整整齊齊。

他還刻意地表演了一番,好像自已對麻將牌很有心得。

那個微胖的女人,卻完全相反。

洗牌碼牌如同一個新手,拿牌、放牌特別慢。

甚至有時還將牌弄翻了麵。

感覺她從來沒接觸過麻將一樣。

還很緊張。

而她自已也一邊洗,一邊嘮叨,“我又不喜歡玩麻將,讓我來洗牌真是太難了,所以洗得這麼臭,別埋怨我哈。”

女人的手法和話術在我頭腦裏,突然產生了聯係。

我發現這女人,在說喜歡的“喜”字時,拉長了聲音,而此時她手上的牌,是九筒。

在說“難”字時,也拉長聲音,此時的牌是九條。

說“臭”時,也拉長聲音,牌是九萬。

是不是特別怪,三個花色的九,居然與三個不同的字產生了聯係。

這一定是某種暗示。

我差不多知道周豐是怎麼出千的了。

暗燈不相信有人會聽麻將牌。

其實我也不相信。

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我絕對不相信這個人的賭技有如此高超。

所以我一直在找周豐出千的手法。

牌是賭場的,桌子是賭場的。

而徐光華過來時隻有四個人,他的人是臨時過來的。

所以他們不可能提前在賭場有內應,從而在牌中做手腳。

如果這樣的話,就隻得從另外的方向找原因了。

而那個女人,長長的指甲,明亮的指甲油,讓我產生了懷疑。

我發現,她洗牌時手的動作並不慢。

她之所以慢,是因為在對牌下汗。

隻是裝成笨和不熟悉的樣子,欺騙了所有人。

所以看似無法破的局,一旦搞清楚他們的套路,就會發現也很簡單。

賭場的暗燈,直接洗牌,沒做任何手腳。

而周豐,已提前做了安排。

那三個字代表的意思,是提醒用的是哪套下汗手法。

這個手法或者隻有周豐和這個女人才知道。

就像在羽毛球雙打比賽時,同伴伸了一根手指,向上或者向下,其他人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戰術,而他的同伴卻清清楚楚。

牌已洗完。

洗牌人離開。

暗燈和周豐麵對麵坐在桌上。

一個荷官說道,“我數一二三,你們立即搶牌。”

“按濱江的胡牌規矩判定是否胡牌,胡牌的番有多少。”

“如果都沒做成胡牌,那就比牌麵大小。”

說罷,他指著牌,口中數著,“一二三,開始。”

暗燈的動作,特別迅速,看起來好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而周豐,卻是不慌不忙。

暗燈的牌已摸夠十四張,而周豐才摸到第五張。

老韓的神情,有點興奮。

“如果都沒胡,牌麵大小差不多,就得看誰的時間更短。”

周豐哈哈大笑,“韓老板,說得沒錯,不過你可能沒有機會了。”

說罷,他慢慢地從桌牌摞裏拿出牌,然後直接亮在桌上。

三張兩萬,三張五萬,還有三張兩條。

老韓的臉上,霎時蒼白。

這牌任何人一看,也就知道,周豐的牌麵肯定大。

暗燈也懵了。

他甚至連其他牌看也不看,拱了拱手,“小弟學藝不精,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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