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燈表麵還比較鎮定,“我不相信,你能聽出麻將牌來。”
“憑運氣吧,誰的運氣好,還說不定呢。”
我的眉頭,微微一皺。
聽麻將洗牌,的確是聞所未聞。
而且是一副全新的麻將,任何一個人都很難判斷每張牌的不同聲音。
這個周豐的千術果然了得。
但這個暗燈,卻是冒失了。
周豐既然敢這樣賭,說明他必定有贏牌的辦法。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能拿給大家擺出來一個能胡的牌。
周豐哈哈一笑,“不見棺材不流淚是吧,那就派人開始洗牌吧。”
老韓這邊,一個明燈上場。
周豐那邊,是那個微胖的女人。
兩人開始洗牌。
賭場這邊的暗燈,洗牌手法嫻熟,麻溜地抓牌,砌牌,很快,長長的牌就砌得整整齊齊。
他還刻意地表演了一番,好像自已對麻將牌很有心得。
那個微胖的女人,卻完全相反。
洗牌碼牌如同一個新手,拿牌、放牌特別慢。
甚至有時還將牌弄翻了麵。
感覺她從來沒接觸過麻將一樣。
還很緊張。
而她自已也一邊洗,一邊嘮叨,“我又不喜歡玩麻將,讓我來洗牌真是太難了,所以洗得這麼臭,別埋怨我哈。”
女人的手法和話術在我頭腦裏,突然產生了聯係。
我發現這女人,在說喜歡的“喜”字時,拉長了聲音,而此時她手上的牌,是九筒。
在說“難”字時,也拉長聲音,此時的牌是九條。
說“臭”時,也拉長聲音,牌是九萬。
是不是特別怪,三個花色的九,居然與三個不同的字產生了聯係。
這一定是某種暗示。
我差不多知道周豐是怎麼出千的了。
暗燈不相信有人會聽麻將牌。
其實我也不相信。
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我絕對不相信這個人的賭技有如此高超。
所以我一直在找周豐出千的手法。
牌是賭場的,桌子是賭場的。
而徐光華過來時隻有四個人,他的人是臨時過來的。
所以他們不可能提前在賭場有內應,從而在牌中做手腳。
如果這樣的話,就隻得從另外的方向找原因了。
而那個女人,長長的指甲,明亮的指甲油,讓我產生了懷疑。
我發現,她洗牌時手的動作並不慢。
她之所以慢,是因為在對牌下汗。
隻是裝成笨和不熟悉的樣子,欺騙了所有人。
所以看似無法破的局,一旦搞清楚他們的套路,就會發現也很簡單。
賭場的暗燈,直接洗牌,沒做任何手腳。
而周豐,已提前做了安排。
那三個字代表的意思,是提醒用的是哪套下汗手法。
這個手法或者隻有周豐和這個女人才知道。
就像在羽毛球雙打比賽時,同伴伸了一根手指,向上或者向下,其他人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戰術,而他的同伴卻清清楚楚。
牌已洗完。
洗牌人離開。
暗燈和周豐麵對麵坐在桌上。
一個荷官說道,“我數一二三,你們立即搶牌。”
“按濱江的胡牌規矩判定是否胡牌,胡牌的番有多少。”
“如果都沒做成胡牌,那就比牌麵大小。”
說罷,他指著牌,口中數著,“一二三,開始。”
暗燈的動作,特別迅速,看起來好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而周豐,卻是不慌不忙。
暗燈的牌已摸夠十四張,而周豐才摸到第五張。
老韓的神情,有點興奮。
“如果都沒胡,牌麵大小差不多,就得看誰的時間更短。”
周豐哈哈大笑,“韓老板,說得沒錯,不過你可能沒有機會了。”
說罷,他慢慢地從桌牌摞裏拿出牌,然後直接亮在桌上。
三張兩萬,三張五萬,還有三張兩條。
老韓的臉上,霎時蒼白。
這牌任何人一看,也就知道,周豐的牌麵肯定大。
暗燈也懵了。
他甚至連其他牌看也不看,拱了拱手,“小弟學藝不精,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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