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的人都知道,任何一個工人,在出礦區時,都會換掉衣服。
還要嚴格搜身。
工人不可能帶走任何一點金子。
一旦發現有人偷金藏金,剁手砍腳,甚至直接綁了扔河裏,或者幹脆活埋了。
這些事情,隻要在金礦呆過的人,沒誰不知道。
所以,陳會長還是產生了懷疑。
何況,張楓怎麼可能帶出這麼多金子。
讓人難以想像。
張楓驚恐地一把抓住陳會長,“陳老板,我說的是真話啊。”
“我絕對沒騙你們,那個金坑是衝積坑,金子特別集中,隨便抓一把沙,也能從中找到點金子。”
“我剛好當了個小組長,我們小組每一天都有幾百克的出產量。所以我在弄去秤重時,就將金子悄悄往我腰帶裏灌一些,神不知鬼不覺。”
“我們是不準出河灘的,所以霍大奎對我們搜身不嚴。”
“因為我喜歡賭,所以我才悄悄出來的,還有個姓黃的,隔幾天就會跑出來找女人,不信,你可以去堵人,一定能堵到。”
“看看他怎麼說的嘛,看看我是不是在撒謊。”
陳會長冷冷問,“你們一個組一天能出幾百克金,可是真的?”
張楓點著頭,“我們一共有五個組,每一天,出的金子最低也有一千多克,因為出金量太大,聽霍老板說,怕被收金的人知道了金礦的秘密,所以劉老板打算幹脆自已開金店,還請了省城的金匠來生產金製品……”
開金店這些情況,陳會長一夥早就掌握,兩件事情之間,完全對接上了。
看樣子,張楓沒有撒謊。
陳會長和他侄兒陳力,微微交換了一下眼神,陳力說道,“二伯,我的確聽說劉萌要開金店,還來了幾個金匠,是白龍那小子去請過來的。”
“聽說王家那女人王珍還出麵幫他們找人來著。”
陳會長微微點點頭,但對張楓,態度並不友好,而是用冰冷的口氣說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劉萌之前說的話,就完全是在騙我們,她說河灘淘不到金子,淘了一年多,也沒找著金床在哪裏,這一切完全是做給我們看的。”
“所以,你的話,會影響我們的決策,你要是騙我們,我們對你會毫不客氣的。”
張楓趕緊說道,“沒有,我哪裏敢騙你們,隻是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替我保密,不然要是霍大奎知道了,非得剝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
陳會長冷冷一笑,“張楓,你現在回去,每一天,給我帶點金子出來,但不要帶多了,還有,你給我打聽裏麵的情況,有任何信息,都說給我聽。”
“當然,你的信息,我會給你合適的價格的,這些就用來抵你欠我們的賬。”
陳力笑了笑,“比如說,你剛才這些話,可以值三千塊。”
“可你要是不聽我們的話,或者說不把裏麵的信息帶出來,我必定立即剁了你的手,還把你送給劉萌,讓他們收拾你。”
張楓趕緊唯唯諾諾地點頭,“謝謝陳老板,你們放心,我知道的任何情況,都會說給你聽。”
陳力揮揮走,“你現在,悄悄從後門離開,記住,明天還是悄悄到賭場這邊來,我們有人接應你,從賭場後門離開。”
張楓無奈地點點頭,向門口走去。
突然,陳會長瞪著張楓問,“現在,河灘負責技術的人,是誰?”
張楓淡然說道,“你是說,馮瘸子。”
陳力一愣,“誰是馮瘸子?”
張楓解釋著,“這人叫馮文濤,聽說原來跟著霍老板,後來出了事,被人打了,將腿打瘸了。”
張楓走後,陳會長和陳力,興奮不已。
好像看到了那金燦燦的光芒,在向他招手。
“走,去找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