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要!
黃老頭等人一聽,臉色極為欣喜。
“客官!這些都是十兩銀子一斤,你要是都要,待會兒零頭我給您抹去。如何?”
“給我抹零頭?”
那華服青年聽到這,頓時眉毛一挑,在黃老頭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即用力的吐了口唾沫。
“你是不是老朽昏聵?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平南候的侄子,在這條街上買東西,老子從來就沒付過錢,我能拿你的東西是給你們麵子,別不知好歹!”
“就是!老不死的,趕緊滾開。”
說話間,這華服青年的背後,一位奴仆衝撞而來,推開了黃老頭,那黃老頭沒來得及躲開,直接被推的一頭磕倒在旁邊的石頭上,額頭處破了點皮,見了紅。
“爺爺…”
狗娃,看到這裏,大吃一驚,趕忙衝了過去,他想將自己爺爺扶起來,可惜這力氣卻不夠。
“推車,推車,不能給他們推走…”
黃老頭強忍著自己腦殼的疼痛,哆哆嗦嗦的從地上起身。
最後一把撲在了小推車的前方。
“這位公子,東西你可不能拿走,這可是我們家掌櫃的東西!”
“我們家掌櫃的可是少國公的朋友!”
“少國公的朋友?”華服青年一聽頓時愣住了,頗為驚詫的在老黃頭的身上打量著。
作為長安京城小有名氣地流氓,他深知一條重點,那就是囂揚跋扈不要緊,重要的是,眼睛得仔細,不能招惹真正有背景的人。
“哪個少國公?”
“盧國公程咬金的嫡子,程處默少國公!”
聞言,華服青年愣住了,一時間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程鐵牛的地位可是要比他高的,要是真如這老黃頭所說,那…
想到這,華服青年就有些害怕,旁邊一位奴仆見狀,趕緊小聲地說了一句。
“公子!您別瞎聽這老頭扯,您覺得少國公的朋友,會雇傭一對老幼出來賣東西麼。”
此言一出,華服青年愣住了,隨即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下巴,在思考著自家奴仆所說的話。
越思考越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能和少國公做朋友的人,起碼是五品以上的大臣子嗣,又或者是一些富商,亦或者是有名的鏢局之子。
這樣的人,本地地位就不低,要麼不缺榮華,要麼不缺富貴。
哪怕是他們養得狗也能在百姓麵前狂上三分。
麵前的老黃頭,麵容枯瘦,黝黑至極,手掌上都是老繭,一看就是莊稼人。
別說是那些大官子嗣,就算是自己也不大可能會雇用這些人啊。
想到這,華服青年便是多了一分底氣,隨後漫不經心道。
“你說你們家的掌櫃的和少國公是朋友,那你們掌櫃的叫什麼店鋪?在何處啊?”
“掌櫃的叫李天!店鋪在西街道最拐角的李家雜貨鋪。”
狗娃趕忙出聲。
此言一出,那華服青年忍不住大笑,旁邊的兩個奴仆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死我了!你說你吹牛,你起碼也吹得像一點,西街道最拐角那是平民所在的地方!”
“別說一些官家子弟,就算是平常有錢的人家,也不會把鋪子買在西街道的最西邊。”
老黃頭一聽,一時語塞。
西街道最西邊,的確不是什麼有錢人回來的地方。
正常人買宅子,買店鋪都明白都得靠東點,才有人氣。
“推走!”
此刻,華服青年底氣十足,說話間大手一揮,帶著兩名奴仆便走。
不過,老黃頭怎會如了他願,而是抓住這華服青年的大腿,鼻涕和眼淚全部都流了下來,哀聲求道。
“不要啊!公司你不能這麼做,你可以帶走一部分,但是不能全拿走啊!”
“煩死了,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給我滾!弄髒了我侯泰平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那華服青年一臉惡心,說話間狠狠踹了一腳老黃頭。
那老黃頭避之不及,一下子便是被打中,胸口劇痛,竟然忍不住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