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在嘴邊上,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珍藏著的,怎麼就記不得了?
是什麼?
強烈的不安籠罩著她,鉤吻覺得胸口一緊,嗓子眼一股子腥甜往上翻湧。
一拳頭垂在大理石飄窗上,鉤吻的臉色越發難看:“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
咬著牙根,鉤吻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那大理石台麵的飄窗上。
疼痛讓她的心思寧靜,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海中漸漸清晰。
那是她抱在懷中的人,那是她一直苦苦找尋的人。
“沈瓔……”喃喃著這個名字,鉤吻的雙眼從混沌到清晰。
她猛地回過身來,便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差一點,就把她的妹妹忘記了!
“好狠的毒……”鉤吻喃喃著,慌亂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緊張。
早前有唐瑞陽的藥壓製著,以毒攻毒,強行幫她留住那些記憶。
如今藥斷了,那毒竟然反噬的如此劇烈。
這一次折了她半條命不說,竟然如此霸道地要剝奪她記憶中最珍視的一切。
殘忍,瘋狂。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忘記了一切。
鉤吻踉蹌從飄窗跌下,扶著牆走向了浴室的方向,對著浴室牆上的鏡子,她扯開了領口。
右手的手腕一翻,那把她常用的短刀便被她握在了掌心之中。
看著鏡子,鉤吻將刀尖刺進自己鎖骨下的皮膚,一刀一刀的割出了兩個字來。
【沈瓔】。
不曾哼過一聲疼,鉤吻麵無表情地盯著鏡子中自己用刀割過的痕跡。
鮮血糊濕了她的領口,原本就病態蒼白的皮膚如今更如薄紙一般,似乎不需要用力就能徹底將她撕碎。
“時間越來越短了。”鉤吻的唇因疼痛而顫抖:“我……可能是等不到局成的那一天了。”
這次毒發便已經讓她幾乎忘卻了沈瓔,那下次毒發,是不是會讓她連自己是誰,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也跟著忘個一幹二淨。
想到這裏,鉤吻的目光陰沉。
兵行險著,明天,就是夏晴天和鈴蘭的死期!
另一邊,宋君晗正在沐浴。
浴室外的蘇綰聽著嘩嘩的水聲,躡手躡腳地回了臥室撥通了她父親的電話,忍不住抱怨說道:“爸,真是的,以後不要把那種亂七八糟的工作給君晗啦。”
“什麼?”蘇總眉頭皺起:“你這剛過去就開始心疼他了?”
“才不是。”蘇綰鼓著腮幫子說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甲方那麼奇怪,有酒店不住,非要住在君晗家裏……”
蘇綰回憶起鉤吻的模樣,心裏醋意翻湧:“像個妖精一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嗯?”蘇總的第一反應就是宋君晗那小子出軌了,在家金屋藏嬌,欺騙蘇綰,便隨便哄了幾句,隻說自己會查一下的,以後大不了不合作了。
可緊接著,蘇綰又嫌棄地說起了阿龍:“那個大高個子,看著就嚇人,說他是潛逃出來的殺人犯我都不奇怪!”
“嗯?”聽到這裏,蘇總立即起了疑心,目光微動道:“你說什麼?什麼大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