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纏著夏晴天問東問西的時候,夏鴻朗將顧耀陽帶到書房,把許久未用過的棋盤拿了出來:“來一局吧。”
“好。”顧耀陽應了一聲。
夏鴻朗拿出黑白棋盒,同顧耀陽對立而坐:“晴天這孩子被我寵壞了,脾氣大性子野,除了容貌隨了她媽媽,是一頂一的漂亮,其他的……也沒什麼可拿的出手的。”
“您謙虛了,”顧耀陽接話說道:“晴天善良活潑,做事認真,頭腦靈活,您將她教養的很好。”
“嗬。”夏鴻朗和一聲笑得有些酸溜溜的,教養得再好,末了不還是便宜別的臭小子了?
“雖然我有兩個女兒,但隻有晴天是我親生的,這夏氏未來也是要交給她的。”夏鴻朗落下一枚黑子,抬眼看向顧耀陽。
“我跟晴天有言在先,”顧耀陽落下了一枚白字:“我不會幹涉她的工作,限製她的自由,一切隨她心意。”
“現在你們剛在一起,算是熱戀,時間久了誰又能保證你不會改變想法?”夏鴻朗說道:“我的女兒,不是會圍著男人孩子轉的,她有野心,也有支撐她野心的能力。”
“我欣賞她的野心,也敬重她的能力。”顧耀陽的嘴角浮現一抹溫柔的笑。
“白月光再明亮,激情褪去之後也會變成衣襟上的米粒,朱砂痣再難忘,倦了也隻是牆上的蚊子血,你怎麼證明你的欣賞和敬重?”夏鴻朗落下一枚黑子,看向顧耀陽說道:“你輸了。”
顧耀陽端詳了棋盤半天,嘴角抽了抽,才抬眸看向夏鴻朗說道:“要不……再來一局?”
“嗬,年輕人還挺不服輸。”夏鴻朗嗬嗬笑著,將自己擺下的黑子一並收回,重新開始:“之前你還沒回答我。”
“我沒法證明,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顧耀陽落下一枚白子,看向夏鴻朗,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夏鴻朗沒體會到顧耀陽話語中的深意,隻覺得顧耀陽是在炫耀他的年輕,時間多。
笑話,往前倒二十年,誰還不是個帥小夥了?
“不過時間確實是摸不著看不透的東西,講這個太虛了。”顧耀陽看著夏鴻朗。
“嗬。”夏鴻朗哼笑一聲,他還知道?
“如果我跟晴天能走入婚姻的殿堂,我願意用顧氏娛樂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為聘。”顧耀陽認真說道,雖然說提錢可能有些俗氣了,但卻是最實在的東西。
“你!”夏鴻朗一愣,指尖的棋子啪嗒掉在了棋盤上,攪亂了棋局:“你是認真的?”
“嗯。”顧耀陽看著夏鴻朗說道:“夏總……”
剛一開口,顧耀陽便覺得這個稱呼有些疏遠了,便改口說道:“夏叔叔,我活了這麼久的時間,第一次遇見讓我心動的人,我會護著她,寵著她,不會牽製她。”
夏鴻朗直視著顧耀陽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嗬笑一聲說道:“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還說什麼活了這麼久……
罷了,年輕人的事情我也懶得管,全看你們之間的緣分。”
聽見夏鴻朗這樣說,顧耀陽淺笑著,暗自鬆了一口氣。